而這種行為,仿佛已經司空見慣。
被針對的小朋友一聲不吭,木偶一樣默默撿起自己的玩具,又重新堆積起來。
而旁側完全能目睹的其他夥伴,也都垂著眼,大家好像都默契的不會做出反應。
於恆氣的當即擼起袖子:「我靠……」
他說:「我他媽還當這些小孩兒,無父無母,天生的乖巧懂事。」
「原來是被這些傢伙們,這樣教出來的?」
方惜亭攔住他:「先別這麼大反應。」
於恆難得反駁:「副隊,這些孩子們已經夠可憐了,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方惜亭:「連根拔起才是救,你現在衝出去,有什麼用?」
沒打沒罰,手欠的行為,充其量是教學態度有問題,又判不了她的罪。
衝上去吵一架,他們警察該走的時候得走,人老師還是得繼續留著教學。
有什麼用?
何況看那女老師也不是個特例。
依照孩子們的反應,大概率是被霸凌成性,已經麻木,所以還得再多掌握證據才行。
方惜亭這回是真往下走。
於恆擔心地追上來:「副隊,你就這麼走了,萬一那些孩子們再受欺負怎麼辦?」
方惜亭疲憊地扯開襯衣領口:「張姐那邊核對在園兒童信息時,你讓她們順便檢查一下,小孩子身上有沒有被施虐的痕跡。」
「這個動作,最好讓他們的工作人員和老師都看到,那麼在警方調查的這段時間裡。」
「她們就不敢再輕舉妄動。」
於恆恍然大悟:「副隊,不愧是你。」
怪不得人家能當副隊呢。
關鍵時刻能頂上事兒的腦子,就是好使。
方惜亭大概了解完福利院的事情,又和陳小滿聯繫,行程匆匆地攔下計程車,準備前往案發服務區。
於恆追上去:「副隊,要我陪您一塊兒嗎?」
方惜亭揚手阻止:「你就留在這裡。」
他說:「兒童福利院的線索排查,有關死者的真實身份,是我們破案信息的關鍵。。」
「陳小滿那邊我去看一眼,他們好像在蘆葦盪里挖了一整天的污泥。」
謝序寧不在,群龍無首,又勞累整日。
現在正是需要有人去鼓舞士氣的時候,方惜亭作為唯二的組長,總不能不露面。
於恆目送他坐進計程車里。
看人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滿心滿眼滿身都是風塵僕僕的疲憊。
小傢伙心疼不已,又暗嘆口氣。
他拿出手機給謝序寧發簡訊:【謝副隊,你可快點兒回來吧,我們家副隊沒你是真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