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密密麻麻碎成雪花的手機屏幕。
「真有這麼神?」
他們家謝副隊,連這都能猜到?
真不愧是二十多年,青梅竹馬,從小到大的戰友情義。
太牛了。
不單是他,連方惜亭自己聽到,心裡也小小的咯噔了一下。
謝序寧了解他,他清楚,但從沒想過會達到這樣細節的程度,倒像眼睛貼在了他身上似得。
陳小滿話剛說完,手機響起來:「是我們家副隊。」
他興沖沖地接起電話:「副隊,對,我已經接到方副隊了。」
「確實是下車的時候,摔了一跤,人沒事,就是手機屏幕碎了,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啊?泥坑?快了快了,差不多我們馬上就能挖完收工。」
「什麼?你要和方副隊說兩句?」
方惜亭等在旁側,心頭猛驚:「他要和我說?」
原本謝序寧打這通電話,他就直覺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
作為男朋友,在他入院期間,自己的確沒盡到什麼責任,連看望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滿心滿眼滿腦子都是工作不說,現在還笨手笨腳的把自己弄傷。
方惜亭心頭忐忑,接過手機,生怕那男人逮著錯處就瘋狂教訓自己。
誰知小心翼翼剛說了聲「餵」,對面沉默兩秒,便嗓音沉沉地問:「還疼不疼?」
方惜亭反應了一下:「就蹭破一點點皮,不疼的。」
「都蹭破皮了怎麼能不疼?」男人像是壓抑著火氣:「算了,你今天下班早點來醫院。」
「什麼花,宵夜,生活用品,都不要買」
「下班就來,我等你。」
他說了要等,不閉眼的那種等,無論如何,方惜亭也必須要去的。
掛斷電話後,陳小滿拿回自己的手機:「我們家副隊,最近脾氣好像變好不少。」
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現在溫和、耐心。
刑偵支隊也好長時間再沒有過,那樣雞飛狗跳、但又十分熱鬧有幹勁兒的氛圍。
陳小滿扶著方惜亭,一瘸一拐的走。
途中,他簡單匯報了負責點位內的工作安排。
「昨天謝副隊打電話,叫了三個人拿上事發點的片區監控,去醫院找他。」
「我們查了一整天,確認當事人從服務區下車之後,就徹底消失在公共洗手間的視野盲區之內。」
「根據實地勘察,以及建造方提供的施工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