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人不見了、沒了、丟了、找不到了,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
40多歲的中年男人,見慣了大風大浪,卻被他逼得在辦公桌前團團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方惜亭,你也是警察,你應該明白,我們這個職業,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是,你跟謝序寧是髮小,你們家跟謝家也深度綁定。」
「現在謝家出問題,你擔心他們,合情合理,但總不能壞了規矩吧。」
方惜亭意圖明確,意志堅定地跟上他:「壞了規矩?什麼叫壞了規矩?」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人也是你叫走的,不管多也好,少也好,你總得告訴我點什麼吧。」
「他被誰帶走了,具體因為什麼事情,現在人在哪。」
「如果是謝家被人陷害,有冤情,我不能喊冤都沒處喊去吧。」
要說兩家的話事人,現在能頂起事兒的,也就只剩下方惜亭一個。
可他年紀不大,今年才24歲,警銜也不算高,如若裁決已定,他也翻不起什麼波浪來。
支隊長欲言又止,左右為難,比比劃劃像是打了一套軍體拳。
最後念著大家這麼多年的相處情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又察覺什麼不對勁。
「等等……」
「我明明是早上八點給謝序寧打的電話,那時候他都還睡著呢。」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這你別管。」方惜亭撇開臉,沒功夫解釋。
魏隊看他態度不好,也知道這人是急瘋了。
他總算不賣關子:「多餘的事情,我沒法跟你說,就算透露,也只能透露跟我們支隊有關係的那一部分。」
「本來我調任令都下來了,馬上就不用再管你們這幫兔崽子,去享兩年清福。」
「誰知道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現在走也走不了,在謝序寧出來之前,還得在這兒耗著。」
方惜亭根本不關心這些事情:「說重點,說重點。」
支隊長看他跳腳,知道這沒良心的傢伙,根本不在意自己,只關心謝序寧:「知道了知道了。」
「就是我要走了,支隊裡有舉薦名額,我想了一圈兒,估計也就謝序寧鎮得住你們這幫崽子,於是我就建議提拔他來做這個支隊長。」
「結果呢,剛好撞在這調查的槍口上。」
「人家現在來查謝廳長,還以為我們中間有什麼,利益輸送,才讓謝序寧坐上去的。」
「真是說也說不清。」
方惜亭急得嗓音都劈叉了:「這有什麼說不清楚的,你給他們解釋啊。」
「謝序寧的帶隊辦案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你提拔他做支隊長,我們都心服口服,沒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