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決策,自然讓那些迫不及待,想要發展前進的活躍分子,欣喜若狂。
但同時也會遭到兢兢業業幾十年,勞作種地的守舊派,心存忐忑,再堅決反對。
謝序寧這些年,對安德鎮的幫助是實打實的,他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假大空的規劃。
這也讓村裡的老輩,較為信服他的為人。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能得到許家的支持,有大企業兜底,在後續村民大會中,項目的推進工作,也會更加順利流暢。
但實際,這些虛假的構想,在早年間,謝序寧就和母親公司的專業團隊,進行過細緻的探討。
根據專業評估,安德鎮本身沒有優美的風景,奇特的地貌,豐厚的文化底蘊,達不到吸引遊客的標準,並不適合去做什麼旅遊度假區。
馬之孝這廝險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凡有人信了他的鬼話,大刀闊斧準備改造,拉開大盤,項目推進。
在他如願拆掉老宅,銷毀舊址後後,拍拍屁股,逃回美國。
就會給當地原住民留下幾代人都還不清的改建債務,謝序寧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村鎮改造的事情,先放一邊。」
「我和方惜亭今天回來,是有要案在身。」
男人上前一步,言語篤定道:「馬家的老宅,不能拆。」
村民聞言刑警辦案,顧不得許多,當即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起來:「辦案,辦什麼案?」
「我們安德鎮,連拿了三年的文明示範標杆,家家戶戶和諧相處,連個吵架鬥毆的都沒有。」
「要真說嚴重的,除了十多年前馬家那事兒……」
他們提及此,又忌憚成年後發達的馬之孝在,聲線下意識放輕:「倒也沒別的了。」
那男人部署周密,天衣無縫。
若是謝方兩人再來晚半步,掛著紅綢子的挖掘機,恐怕就已經開到了老宅門口。
謝序寧氣勢逼人,眼神壓制,馬之孝背水一戰,也不肯退讓。
雙方正面對峙,馬某人率先開口挑釁:「請問謝警官這次來,是要查什麼案子?」
「如果是與我家有關,那麼據我所知,當年我父母繼妹被害的慘案,也和你父親脫不了干係。」
「你們謝家許家,踩著我們馬家人的鮮血上位,現下監察組重啟調查,於情於理,你都該迴避。」
「打著辦案的名義,干涉工建推進,請問兩位是領了誰的命令,有什麼資格,又是以什麼身份?」
「再者退一萬步講,案發現場間隔十六年,不知鑽進多少蛇蟲鼠蟻,還能留有什麼線索?」
「如果真有,那豈非更加坐實,當年二位的父親,在調查過程中,對真相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