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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和周臣的女兒是同學,每天都會在趙通的早餐鋪買包子,母親還和張江在一張桌子上打過牌。

他們有關係的都能聊上,沒關係的也能硬編,比如自己根本不認識周臣的女兒,或者母親從來都不會打牌等,總之先套上了近乎再說。

經過了解,周臣妻子當年服藥自盡後,他風評變得極差,媒人不敢上門,豆腐店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自己無奈只好帶著深受喪母打擊,又精神失常的女兒,遠走他鄉,外出打工。

方惜亭來的時候,是在雲京郊外連排的自建房,其中一間小小的出租屋裡找到他。

那時還沒敲門,就聽見內里「叮哐」的響,又有尖叫辱罵聲傳來,

體型稍胖的捲髮婦人,拿刀衝出房門,嚇了方惜亭好大一跳。

後來聽周臣說,才知道那是他的續弦,性子比較潑辣,讓人見笑了。

在破破爛爛的房屋裡,潮濕又不通風,有讓人不太愉悅的奇怪味道,四下散發。

當年清秀俊朗,魅力十足的年輕男人,如今也被歲月留下了抹不平的風霜和痕跡。

大概是看在方惜亭帶來昂貴菸酒的面子上,對方提起往事,也沒有應激。

他在混沌中長大的女兒,被鎖在不足十平米的臥室裡間,「咿咿呀呀」、神智不清地向外求救。

兩手搖動並不結實的房門,發出「叮叮哐哐」嘈雜的響,擾得人心緒雜亂,精神難以集中。

只是在雙方交談的語氣里,中年男人摻雜著濃濃的嘆息:「沒想到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當初妻離子散的痛苦,是我自己種下的惡果,恨過也怨過。」

「但他們馬家人,也很快遭了報應,我沒什麼好說的,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是出乎意料的答案,方惜亭本以為,提起馬之孝的父親,周臣至少會破口大罵。

但也許是被生活和苦難磨平了稜角,所以張口閉口都是妥協和放下,倒像真看開了。

方惜亭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像上課一樣,被人反覆叮囑:「人生,也不過如此。」

兩小時後,他踩著濕滑的樓道口離開,手裡還拎著一袋柑橘,是周臣收了菸酒,備給自己的回禮。

裝在上衣口袋裡的筆記,也沒寫幾點有用的信息,反倒留下好幾個,自己提著筆,卻不知所措的小黑點兒,在潔白的紙頁里蜿蜒曲折。

方惜亭走到樓下,沒忍住回頭去瞧,倒正好和從窗戶處探頭望來的周臣,視線撞個正著。

對方沒迴避,嘴裡咬著煙,熱情地沖他揮手示意,像是招呼客人:「下次再來」。

方惜亭禮貌朝人點頭,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他沒走兩步路,就那麼剛好,迎面遇上拿著地址,正四處尋找,朝這邊走過來的謝序寧。

兩人碰面時,默契十足地,都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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