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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大少話音未落,主位的男人放下手裡的玻璃酒杯,杯底碰撞大理石桌面,發出不大不小的清脆響聲。

深眸冷俊的男人慵懶的靠著黑色真皮沙發,眼皮輕抬,明明是溫潤俊美的長相,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沅野止住嘴邊的話,把吐出一半的「他媽」咽了回去。

忘了,顧清晝這位最聽不得別人在他跟前說髒話。

明明是個吃人不眨眼的冷血閻王,卻常年披著溫和謙遜的外衣,怪不得能把那群老狐狸耍的團團轉。

酒過半巡,牆上的復古鐘錶指針緩緩指向七。

白家壽宴八點開始,頂樓包間裡的各位,也準備啟程赴宴。

夜幕低垂,一輛低調的頂奢版邁巴赫穿過燥熱寂靜的深夜,從霓虹閃爍的市區緩緩駛向東郊,流暢的車身隱沒在夜色中。

江京東郊,富麗堂皇的納維山莊,山莊門口停滿不計其數的豪車。

因著顧家掌權人出席宴會,江京有頭有臉的都來了白家壽宴,只為著能和顧清晝搭上話。

到了地方,孟彥博沒管車裡的黎念,下了車直奔宴會廳。

黎念先去前廳向白夫人和白爺爺問好,白家人今晚心思都放在顧家這尊大佛上,對著養女也只是敷衍的點點頭。

宴會廳裝潢奢華,身著高定禮服的富家千金在一旁談笑,黎念像個融不進去的局外人,格格不入的站在裡面,侷促又不自在。

挨個向白家長輩問完好,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前廳。

晚飯還沒吃,她端起小盤子走到甜點區,借著那位大人物的光,今晚宴會的小蛋糕都是她平時愛吃又捨不得買的大師級甜品。

盤子裡裝好小蛋糕,想尋摸一個安靜的地方享受,卻無意間掃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正是她最不想遇見的人,白雅希。

白雅希是白家大伯的女兒,從小嬌慣長大,經常抱團欺負黎念,最愛在宴會看黎念出醜。

今晚的一切都在表明顧清晝這位大佬出席宴會對白家有多重要,一點差子都不能出。

現下,對找事的人能避開就儘量避開。

看到白雅希往這邊來,黎念環顧四周,甜點區空曠無人,沒有可躲的地方。

無措的目光最後停在離她最近的宴會廳門口。

黎念端起小蛋糕,慌忙的奔向宴會正門口。

此時山莊外,一輛張揚的藍色保時捷停在門口,沅野下車,把鑰匙扔給泊車門童,摟著紅裙女伴的腰走向宴會大廳。

不料剛到廳門口,迎面撞上一個端著裝滿小蛋糕盤子的女孩。

黎念穩住盤子裡搖搖晃晃的小蛋糕,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意的。」

「呀!我的裙子!」紅裙女看著高定裙子上的奶油漬,氣洶洶的瞪向黎念,「小結巴,你走路不長眼啊!」

被叫小結巴的次數太多,連黎念自己都默認了這個稱呼。

黎念自知理虧,看著裙子上的奶油漬,溫吞的開口,「我、我拿去幫你乾洗,可、可以嗎?」

「乾洗?你開玩笑呢,拜託你看清楚,我身上這件是vgicy家的高定,不是你大街上淘來的幾千塊A貨。」

紅裙女的話剛說完,身後響起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說沅大少,老遠就聽見你這的聲音。」

從山莊門口緩緩走到宴會廳門的瀋北,搭上好友的肩膀,看向一邊站在原地緊張又局措的黎念,「為難人小姑娘幹嘛,你沅大少爺還送不起女伴幾件衣服?」

瀋北多瞅了兩眼低頭的黎念,認出她是白家養女。

話落,瀋北扭頭,「顧九,你說呢?」

被喊作顧九的男人,剛走到宴會廳門口,男人一身白襯衣,深黑色西裝褲,材質極好的面料,西裝褲被熨然得垂平,白襯衣紐扣一直扣到最上方的一顆,襯衣袖口別著一對燙金黑耀石袖扣,氣質矜貴疏冷。

頂好的俊美皮相,膚色冷白,一雙狹長而深邃的鳳眼黑眸,微微撩起眼皮,男人不外放情緒時,很難和傳聞中手段狠辣的閻王爺聯想在一起。

旁邊的黎念抬起杏眼,本是想感謝替他講話的男人,目光卻不經意間掃到旁邊的顧清晝。

短暫的匆匆一瞥,竟讓黎念晃了一下神。

宴會廳門口本就聚焦全廳的目光,更不用說站在門口的幾個男人個個氣質不凡,尤其是最後來到的那位,一舉一動自帶久居上位的威嚴感。

因著顧家掌權人極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和媒體雜誌上,眾人只覺得男人不好惹,身份不簡單,並沒有認出他就是顧清晝。

還是白夫人路過宴會大廳,率先認出廳門口的貴客,連忙領著白家人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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