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遠寧侯揖手抬頭:「只是皇上,微臣在朝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恭親王是何模樣,全京城的人都知曉,皇上怎能不顧念微臣往日的恩情呢?」
恭親王府的事他可是聽說了,皇上除了派人代余南卿拜堂,還想要……
皇上就是吃准了,若他的女兒遭遇什麼不測,他不能拿皇上撒氣,就只能找余南卿,屆時皇上就可以借安撫他的名義,重罰余南卿。
皇上的算盤珠子打得噼啪響,可他的女兒要怎麼辦?
「蘇有為!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質問朕?」元和帝氣得臉色通紅。
遠寧侯再次叩首:「微臣不敢。」
「哼,不敢,朕看你是有恃無恐!」
元和帝正發怒,貼身太監劉公公突然進來,恭首:「皇上,長公主求見。」
話還沒說完,長公主就已經邁進了御書房。
元和帝深吸口氣,算是把怒氣壓了下去,只見長公主揮揮手,遠寧侯便識趣道:「微臣先行告退。」
第9章 大晉長公主
大晉長公主余聽宜,今年才二十五歲,與元和帝乃一母同胞。
當年元和帝奪嫡,是長公主跟遠寧侯聯手相助,算起來遠寧侯跟長公主是同一陣營的。
而長公主跟元和帝又是同一條心。
「皇兄不可動怒,遠寧侯手握兵權,家大業大,你想要削弱遠寧侯府,斷不可這般急於求成,我知道皇兄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並非真的要以此降罪遠寧侯,現在這個結果是最好的。」
雖然是同一陣營,但到底不是姓余。
遠寧侯寧願冒著欺群之罪也要讓別人代嫁到恭親王府,足以見得他對蘇慕傾的重視。
遠寧侯好歹也是助他登上皇位的人,現在若執意藉此事問罪,或者一定要讓蘇慕傾進恭親王府,只怕會讓遠寧侯心寒,從而更容易讓他萌生其他的心思。
這樣的道理,元和帝怎麼可能不懂,只能氣道:「遠寧侯世子在朝任尚書之位,待他爹死後他便能襲爵,而次子也在朝任兵部侍郎,再加上遠寧侯自己,家中已有三位在朝,如今他竟還打算讓他的女兒,與夏家結親,他這難道不是想架空朕?朕難道對他還不夠好嗎?」
夏家可是皇后的母家,這不是想跟皇后聯手嗎?
所以他一怒之下把蘇慕傾賜給余南卿,一是想藉此敲打遠寧侯,讓他安分點,二則若蘇慕傾在恭親王府鬧出什麼動靜,他大可將余南卿一併收拾了!
「這有什麼?一紙姻親而已,女子的心思我最懂了,侯府聯姻的事,皇兄不如交給我來辦?」
「嗯,你既有主意,便交給你了。」元和帝心情總算好了些,他撩袍而坐:「還有件事,朕安排的人,聽說被蘇挽煙……」
長公主也坐了下來:「嗯,臣妹也聽說了。」
「而且今日一早,恭親王府來人,說蘇挽煙無視朕的授意,堅持為余南卿要了份膳食。」
「這個簡單,來去是遠寧侯不要的女兒,皇兄吩咐下去,讓她吃些教訓,她便會長記性了。」長公主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就像在對待一隻螻蟻一般。
「朕已經交待過。」他看向長公主,突然轉了話鋒:「皇兄也要囑咐你,駙馬那邊,你可別太過分了。」
長公主一臉不屑,但還是乖乖應了聲:「臣妹知道了。」
元和帝知道她對這事一向是右耳進,左耳出,當下也不再勸。
恭親王府,主院。
蘇挽煙抱著被褥過來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這王府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到處都是花園小道,院子跟院子間的設計又都差不多,真的特別容易迷路。
她抱著被褥走了好久找到回來的路。
她將被褥扔到床腳,叉著腰喘了口氣,又馬不停蹄的鋪起床單。
正當她要把余南卿借力挪開的時候,余南卿突然驚醒,大手一把扼住她的後脖頸。
「啊!」蘇挽煙嚇了一跳。
察覺是蘇挽煙,余南卿瞬間泄力,轉眼就聽蘇挽煙罵罵咧咧:「余南卿你夠了啊,這是你第三次捏我脖子,事不過三,再有一次,我真的不管你了!」
「……」余南卿冷著眉,她竟還敢說,要不是她,他也不至於被人扒光,受這等羞辱。
聯想之間,手臂已經被蘇挽煙握住,稍一用力,余南卿的身體就滾到了另一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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