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沒想到容崢會來風港,畢竟她聽說老板去江城是為了解決盛柏的項目合作問題。
偷偷琢磨了容崢幾秒鐘,手機就收到了他的簡訊。
-來我辦公室拿禮物。
同事們來回走動的辦公間,許長悠看簡訊看得小心翼翼,有種被老板和同事雙重監視的緊張感,恨不能躲到桌下去看。
消息也沒敢回,裝模作樣又敲了一會兒鍵盤,才
趁著沒人注意上了頂樓。
許長悠到頂樓的時候,付則正好從總裁辦出來,兩人互相恭敬打了招呼,又神色各異地分開。
敲門進辦公室後,許長悠看到容崢正坐在書桌後簽文件,看到她後就放下手中鋼筆。
「過來。」
許長悠關好門,聽話走到書桌旁,發現漆黑桌面上放著一個精緻的白色包裝盒,盒子上淺色的卡通圖案和整間辦公室風格格格不入。
許長悠不由地多看了兩眼,發現裡面疊放著一排金黃的蝴蝶酥,仔細聞空氣中有著很淡的黃油焦糖香。
是她隨口說的禮物,也是高中畢業去江城旅遊時排隊也沒買到的點心。
「不是要這個?」容崢見她看著包裝盒沒動,平聲問。
許長悠從桌上將蝴蝶酥拿到手中,抬眸時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好的容總,沒事的話我就下去了。」
指骨敲了敲桌面,容崢轉動椅子正面看向她,「聊聊上周六的事?」
那盒蝴蝶酥因她緊張晃動的手腕而嘩啦啦響,許長悠終於抬眼和他相對,只一秒,就又垂了下去。
容崢神色平淡,因一身深色西裝而顯得格外矜冷。
許長悠挑了最保險的話,輕聲開口,「抱歉,那天是我冒犯您了。」
真皮座椅的靜音軲轆壓過地毯,低到可以忽略的聲音,許長悠卻因這微弱動靜將心口一寸寸攥緊。
一塵不染的皮鞋進入她低垂的視線,他的聲音也近到仿佛響在耳邊。
「好像是我更冒犯。」
低沉聲音喚醒記憶,唇舌交纏時的水聲又響起來,她的耳廓都泛起酥麻癢意。
大腦又開始昏沉,許長悠想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再看向他,企圖在他深潭一樣的眸子裡找到正確答案。
薄唇開闔,他問:「舒服嗎?」
和單子儀所問的是相同的問題,用了更文雅的言語。
許長悠只能重複,「……還可以。」
「我也覺得可以。」容崢唇角揚起弧度,耐心地告訴她,「你也可以繼續冒犯。」
心臟還在被無形大手攥著,她輕聲呼吸,緩慢的明白過來,容崢確實願意進行這種不純潔的接吻關係。
現在是在等她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