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張開嘴。」
失神的而茫然的瞳孔被他注視,視線相交須臾,許長悠就聽話的鬆開了齒關。
舌尖又被含住,細細密密的嘬吻聲不斷。
他的唇舌柔軟濕潤,陣陣緊縮的心口被撫慰到舒展。
交迭的手動作快了一些,許長悠呼吸漸漸發重,神經末梢在過電,忍耐不住的沉重氣息全被容崢唇舌吞沒。
腦海煙花乍現時,許長悠顫抖著咬上了他的唇,但想到他下唇被她咬出的傷口,牙齒沒有用力,輕輕按下齒印就隨即鬆口。
「好乖。」容崢嘆息出聲。
許長悠沒有聽到他的話,全身上下收緊的神經倏爾放鬆,高熱的臉頰貼上枕頭,她掀起疲累的眼皮看向窗外。
落地窗內的窗簾拉著,卻在地板露出一道光隙。
腦海中被臆想出來的景象占滿,深空中高懸的月,直到天光大亮也不會熄滅的霓虹,全都匯集成這一抹亮。
身體的輕顫逐漸平息,理智的意識也很快回籠。
容崢的手臂還摟在她的腰間,修長分明的手握著她的手,許長悠能摸到他手背浮起的青筋。
是用力之後的證明,心下轟然。
許長悠在昏暗中輕咬唇瓣,知道自己皮膚不能再這麼熱下去,她掀開容崢的手臂坐起身來。
酸軟無力的小腿在黑暗中摸索著找拖鞋,聲音也開始磕磕絆絆。
「我,我要去洗手間,您先睡吧……不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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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一片微弱澄光,許長悠只開了一盞小燈。
落地鏡前的人在弱光下也渾身泛粉,臉頰耳尖上最重。
她需要用冰涼的水不停地扑打才能降下一點濃度。
可龍頭還沒開,還沒有一滴水流下來。
指尖卻是濕的。
許長悠抽了抽鼻尖,鼓起勇氣垂下了視線。
柔粉真絲睡裙,小腹下的位置卻被洇出深紅。
裡面的那層布料更不必說。
許長悠把臉埋在手心,緩了好一會兒才磨蹭到洗手台。
洗了洗臉之後,她快速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浴室門前的柜子里放著浴巾和換洗衣服,許長悠換上乾淨睡裙,又返回洗手台洗衣服。
純棉布料的內褲清洗乾淨,將多餘水分擰乾後,浴室門外響起篤篤敲門聲。
許長悠手背在身後,掌心攥著那一小團布料,門只拉開一條縫,嗡嗡問門外的容崢。
「您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