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
服務生正好要去8號包間上咖啡,許長悠跟著服務生一起進到包廂,譚鶯已經坐在沙發,等服務生出去關上門,她開門見山問:「你說的能幫容崢的辦法是讓他和你結婚嗎?」
來之前的電話里,她說能幫容崢解決危機後,許長悠爽快地答應了應約。
譚鶯自以為許長悠是著急的,那見了自己一定會低聲下氣。
但她卻沒有。
非但沒有,居然還不冷不淡地說出了她的計劃。
譚鶯挑起了眉,「你既然知道這麼做能幫助容崢,還不收拾收拾跟他離婚?」
譚鶯說話素來趾高氣昂,畫著精緻眼妝的眼睛看人仍然睥睨,但面對她許長悠從來沒有感到膽怯。
說來好笑。
許長悠來應約,是實在好奇譚鶯為什麼對容崢窮追不捨。
左右容崢不在家,她又沒有工作要忙,就當出來轉一圈。
鑑於譚鶯是個直接的人,許長悠沒繞彎子,直接說:「這個提議你該去問容崢,但我想他不會答應。」
譚鶯上下掃著眼前的女孩,這還是她第一次單獨和許長悠見面,本以為她就是個菟絲花,被自己問兩句話就會抹淚,那成想許長悠離了容崢反倒將一身的刺亮了出來。
她不理解地嗤笑,「我說你跟容崢結婚不就是圖他權勢,要是他這些沒了你準備怎麼辦?」
「……是他要跟我結婚的,」許長悠坦然,「工作沒了就再找啊。」
「……」
譚鶯臉色很黑,頓了好一會兒才瞪她,「你這是在跟我秀恩愛?」
「沒有這個意思。」許長悠擺擺手,想了想不顧譚鶯的冷臉問:「所以……你真的很喜歡容崢嗎?」
譚鶯嫌棄地打量她,「你知道我和容崢聯姻能創造多少價值嗎?至於感情,也就你們這種蠢人才在意。」
她輕蔑地得出結論,「幼稚,天真。」
許長悠莫名其妙被斷定為蠢人,心裡也起了些忿忿,對仗回懟,「市儈,精明。」
兩人怒髮衝冠安靜對峙,許長悠站起來要走,譚鶯伸出身手臂攔住她,冷聲道:「咖啡給我喝了。」
剛剛說話帶了情緒,許長悠確實渴了,譚鶯給她點的是一杯冰拿鐵,咖啡杯小巧,她端起來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她溫聲強調:「我是為了不浪費糧食。」
譚鶯那杯已經喝完,她站起來率先出門,拋下一句問話,「容崢知道你在外面這麼牙尖嘴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