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在我手中自然要按我的決策來。」容崢站了起來,冷淡看向容成仁,「至於你那兩個好兒子,他們不作亂我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容成仁猛地出了一口氣,倚在床頭滿面狐疑,「你怎麼會突然改主意?」
容崢自小和他不親,他在外出差,半夜到家,看到容崢帶著傷從樓上下來從冰箱裡拿水喝,路過他一句爸也不叫。
容成仁從那時候就覺得他這個兒子是個養不熟的狼,對他都不尊敬,對兄弟就必定只記得仇怨。
容崢大學畢業剛進公司時,已經在公司待了幾年的容謙不滿給他使絆子,容崢果然如他所料,廚房和容謙狹路相逢,精鋼刀刃抵在容謙喉結,他自己卻淡定。
之後被容辰拿刀刺傷也不見半點驚慌,很快就占據上位扼住容辰喉嚨。
容崢的冷血,容成仁全都看在眼裡,他只是求容崢能對兄弟手下留情,容家的顏面還需要維持。
他以為得和容崢膠著一段時間,沒想到容崢突然答應了下來。
容成仁看著容崢不冷不淡的神情,再次疑問:「你真的能按你說的放過容謙和容辰?為什麼?」
「你大概永遠都無法理解。」容崢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出門前平聲撂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話,「我愛她,就當是為她積福。」
許長悠在腳步聲接近大門時,無聲地跑到了樓梯間,並關上了門。
容崢沉穩的腳步走向一旁的電梯,她捂著發熱的臉頰等了一會兒才下樓。
一樓大廳無人,門外的台階下,容崢側對著門站著,許長悠拎著快要涼的餐點走到他旁邊,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一樣,面露疑問:「我剛剛走樓梯上樓怎麼沒見您?」
「我坐的電梯。」容崢從她手中拿過打包袋,「我也奇怪,出病房時明明聽到腳步聲,一出門人不見了。」
他輕笑著側目,「可能是跟你一樣走的樓梯。」
許長悠搓了搓爆紅的臉頰,和容崢一起去了車旁,容崢已經讓助理離開,停車的前院此刻空空蕩蕩,沒有一人。
坐進車裡,她再也忍不住,把額頭埋在他的肩上,「您真的這麼愛我啊。」
容崢捏了捏她的後頸,「現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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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有舟要趕在項目開工前到項目部,航班就在周日,許長悠先和容崢一起回家幫忙收拾行李,然後一行四人去往機場。
他們出發得早,到機場時還有很多空餘時間,就在機場外的廣場說了一會兒話。
又要分別,不免傷感,許有舟不舍地抱了抱妻子女兒,對容崢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淺笑著和他聊了一些話。
聊得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容崢卻認真聽著,不時地回幾句。
這次回程,梁伶沒有之前那麼傷感,坐到車上就已經聯繫上鄰居打個麻將舒舒心,到小區外下了車,就趕兩人也去逛逛街玩一玩,別只顧著工作。
上了車之後,容崢還未發動引擎,許長悠就臉色嚴肅地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