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婆子,徐彥的神色緩和幾分。他側首看向雲笙,見她神色恍惚,似是被他驚嚇住了,不覺放柔了語調,輕聲說道:「人已經攆走了,你進去吧。」
聽到他柔和的嗓音,雲笙又是一怔,面上漸漸浮起紅暈,尷尬地抽回被他牽著的手。
「多謝三爺。」
她朝徐彥微微頷首,在他溫和的注視中緩緩轉身,動作輕柔地推開了緊閉的院門。
跨入院子後,她面上的紅暈瞬間退去,一雙眼眸里盈滿了憂慮。
「姑娘……」聽到開門的聲音,守在房前的枇杷哽咽著跑上前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沒事吧?」
雲笙握住了她冰涼的手,低聲吩咐道:「什麼都別問,先把門關上。」
枇杷六神無主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表現得如此冷靜。可望著那雙沉靜的眼眸,她縱有滿腹疑惑,卻還是聽話地鬆開了她的手,走向了那兩扇微敞的院門。
可當她看見站在門前的那道身影時,她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三爺!他怎麼會站在外面?
見她面露驚愕,徐彥眉心微皺,對她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他冷淡地掃了枇杷一眼,隨即沉默地轉身離去,消失在了清冷的月色里。
遲遲沒聽到關門聲,雲笙疑惑地扭頭看去,卻見枇杷還愣愣地扶著門框。
徐彥已經不在門外,雲笙終於不用再偽裝柔順,她走上前去,在枇杷怔愣的當口,用力地將門合上了。
「快去拿鎖,院門和房門都要牢牢鎖上。」
她不知道徐陵有沒有來過,若是來過,興許是被守在外頭的那個僕婦給勸了回去。
若是沒來,她就更要提高警惕,免得他硬闖,鬧出更大的風波來。
「好,我這就去。」迎著雲笙凝重的眼神,枇杷心頭一顫,立刻轉身去屋裡取來了兩把鎖。
將院門鎖好後,兩人一同走進了裡屋。一陣風吹過,燭光瞬間晃動起來,幾乎要被吹滅。
見狀,枇杷快步走到窗前,將那扇窗戶緊緊地關上了。
沒了風的干擾,燭火終於不再搖晃,靜靜地燃燒起來。
「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三爺會站在門外?難不成……是他送你回來的?」
關上窗戶後,枇杷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疑惑,一臉驚惶地望著她。
雲笙眸光一滯,沉默了片刻,待思緒清明後才將今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湘橋答應過我會把那封信交給三公子的,為什麼去蓮池的人會變成三爺呢?」
枇杷心驚膽戰地捂住了胸口,一顆心不安地跳動著,連呼吸都有些窘迫。
「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信為什麼會落到徐彥手上,是無意中拾得還是有什麼人把信給了他。
可湘橋若要害她,大可直接將信交到陳氏手上,為何要大費周折地將徐彥扯進來?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難道是湘橋要害姑娘?」枇杷腦子簡單,只能想到嫌疑最大的湘橋。
「應該不是她。」雲笙搖了搖頭,眼底覆滿了疑慮。
「除了她還會有誰呢?到底是誰要這麼害姑娘?」
宴席剛剛結束,陳氏的人就來到了院門外,蠻不講理地推門而入,將屋子裡里外外搜了一遍。
沒見到雲笙,她們面色大變,不由分說地就將門關上,還讓人守在外頭不讓她出去。她知道事情出了岔子,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院子裡干著急。
好不容易將雲笙盼了回來,以為是徐溪以一己之力保下了她,卻沒想到保住她的人竟然會是徐彥。
「難不成是薛藜?」整個候府唯一和雲笙有過節的就只有薛藜了,除了她之外,枇杷實在想不到別的人。
「不是她。」
「姑娘為何斷定不是薛藜害你?」
雲笙眸光微沉,神色晦暗地說道:「她要想害我,何必要將三公子摘出去,又為何要引三爺入局?」
設了這場局的人明顯是想保護徐溪,又對她恨之入骨,才會扯上徐彥,好做實她與人私會之事。
可那人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徐彥會保下她,還會生出娶她的念頭。
她從未與人起過衝突,到底是誰在害她?
那人如此保護徐溪,莫非是他身邊親近之人?是深居簡出的二夫人,還是溫柔嫻靜的三姑娘?
抑或是某位隱藏在暗處,對徐溪心存愛慕的女子?
那人究竟是誰,又許了湘橋什麼好處,才讓她做出這種偷龍轉鳳的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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