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的悽惶像是一道鋒利的劍光,刺得他眸光一緊,心裡不住地發慌。
見他不說話,雲笙苦笑道:「世子不信嗎?這些都是郡主的原話,我連一個字都沒有改動過。」
聞言,徐陵眸光一沉,眼底交織著憤懣與苦澀。片刻後,他猛然攥緊了雲笙的手,眼神里充滿了不甘。
「你既不願做我的妾,卻為何要勾搭三叔?」
手腕傳來了一陣刺骨的痛,雲笙疼得面色發白,卻強忍著沒有呼痛。
她沒辦法向他解釋自己和徐彥的關係,只能沉默地咬著唇,忍受著他的怒氣。
「怎麼,無話可說了?」徐陵氣得咬牙切齒,風眸里怒焰高漲。
望著雲笙無言以對的模樣,他冷笑一聲,怨憤地嘲諷道:「說什麼害怕郡主,我看母親說得對,你分明就是攀權附貴、愛慕虛榮!」
雲笙越沉默,他心中就越氣憤,連說出口的話都夾槍帶棒毫無理智。
「難怪你不肯讓我親近,原來是一早就攀上了高枝。在我面前裝得像個貞潔聖女,到了三叔跟前還不知如何的下賤!」
面對他粗鄙的羞辱,雲笙面色蒼白地望著他,眼底生滿了厭惡。
「就算是毀了你,我也絕不會讓你如願嫁給三叔!」說著,他就扯著雲笙要往屋裡走。
見狀,枇杷嚇得花容失色,跑上去一把抱住了徐陵的腰。
「世子,你不能衝動啊!」
被抱住的徐陵眉心一沉,用力地扒拉著枇杷的手,可她卻死死地抱著,哪怕疼得咬緊牙關也不肯鬆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冷厲的怒斥。
「住手!」
三人同時愣住,不約而同地朝門外望去,卻見徐彥神色冷峻地站在院門前。
對上那雙透著徹骨寒意的眼眸,徐陵瞳孔一震,心中生出了一股難以名狀的畏懼。
「還不鬆手!」說話間,徐彥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被這一聲斥責驚醒,徐陵旋即鬆開了雲笙的手腕。枇杷也惶恐地鬆開了徐陵的腰,惴惴不安地退到了雲笙身側。
徐彥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嗓音沉鬱地問道:「誰能告訴我,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他銳利的掃視下,雲笙和枇杷都面露驚恐地垂下了頭,只有徐陵眸光複雜地望著他。
「徐陵,你來說。」
迎著徐彥冷漠的目光,徐陵心中的畏懼被滿腔的憤怒所取代。他握緊雙拳,悲憤地說出了自己的委屈。
「三叔可知雲笙本是母親為我定下的妾室人選?可她愛慕虛榮,一心想要攀權附貴,我恨她背叛了我,也氣她蒙蔽了三叔,所以才來找她問個清楚!」
徐陵說得義憤填膺,徐彥卻始終神色淡淡,竟像是一點也不生氣,只是那目光平靜得讓人害怕。
他掃了一眼咬唇不語的雲笙,隨後看向憤憤不平的徐陵,嗓音淡漠地說道:「只是口頭之約,無媒無聘,做不得數!」
見他三言兩語就劃清了自己和雲笙的關係,徐陵眉心緊皺,不滿地反駁道:「可是……」
他急於辯駁,徐彥卻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而是冷漠地打斷了他。
「沒有納妾文書,那就都是你們母子一廂情願,怨不得旁人!」
「三叔!」沒想到徐彥會如此包庇雲笙,徐陵氣結地望著他,面上寫滿了失望。
「你走吧,往後莫要再來擾她!」將他的不滿看在眼裡,徐彥卻表現得異常鎮定。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陵已經看清了徐彥對雲笙的在意。他絕望地捏緊拳頭,忿忿地看向雲笙,隨後悲憤轉身,腳步沉沉地走出了院門。
徐陵走後,院子裡陷入了一陣死寂。
即便低著頭,雲笙也能感受到頭頂那股冷入骨髓的寒意。可徐彥不說話,她也不敢抬頭,只能站在風中瑟瑟發抖。
沉默半晌,徐彥微微闔眼,復又睜開,語氣冰冷地吩咐道:「去把院門關上。」
聞言,枇杷心口一震,當即低著頭,腳步匆忙地走向空蕩的院門。
「跟我進來!」徐彥掃了雲笙一眼,隨後大步跨入了房門。
見他走進了屋裡,雲笙心頭一悚,下意識地想逃,卻知道眼下自己根本就逃不掉。
猶豫片刻,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見徐彥和雲笙先後進了屋裡,枇杷心弦一緊,想跟進去又怕惹怒徐彥,思來想去,還是站在了原地,權當為他們守著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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