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明日去了廟會,咱們真能順利脫身嗎?」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那間月老廟她兒時去過無數次,每一條路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只要出了這侯府,就再也沒人能困住她。
第24章 出逃她就知道他絕不會放過她……
恰逢廟會,吉慶街上人潮洶湧。馬車根本駛不進去,車夫只能將車停在了毗鄰月老廟的一條小巷裡。
雲笙下車時,車夫憂心忡忡地問道:「姑娘,此處人多,您定要小心些。」
「多謝提醒,我會小心的。」雲笙溫和地沖他笑了笑,在枇杷的攙扶下,走向了擁擠的人群。
月老廟內早已擠滿了人。雲笙特意穿了件不起眼的杏色長裙,穿過正殿後就拉著枇杷一路向里,腳步倉促地朝著後殿走去。
後殿種著兩棵銀杏樹,枯黃的枝葉間結滿了星星點點的果實。不遠處有扇木門,正對著吉慶街後頭的方水巷。
巷子的盡頭是熱鬧的酒樓和集市,南來北往的客商都會在這裡歇腳吃飯。
她走進一間酒樓,態度親和地向小二打聽是否有馬車可租用。
「有的,長租短租都行。只要談好價錢,車夫什麼都聽你的。」
在小二的引領下,雲笙順利找到了車夫。談攏了價錢後,她立刻就拉著枇杷坐了進去。
馬車駛出應天府後,望著車窗外漫山遍野的楓葉,雲笙緊繃的情緒漸漸舒緩下來。
「姑娘,咱們就這麼走了,三爺會不會派人來找我們?」
「會吧。」畢竟是打著他的旗號出的門,人走丟了他總會著急的。
「那該怎麼辦?」聽了雲笙的回答,枇杷愈發憂慮。
「讓他找吧,找不到自然就不找了。」
她甚至能想像得出他得知此事後心急如焚的表情。可那又如何?縱然他會憤怒憂心,自己也絕不會回頭。
沒什麼比她的自由和安全更重要!
夜幕降臨時,馬車順利駛入了臨近的村鎮。在車夫的介紹下,她們住進了鎮上最大的一間客棧。
「許姑娘,這客棧的掌柜是我的同鄉,你安心住下,明日一早我們再出發。」
租用馬車時,她編造了一個新的身份,化名許姑娘,自稱是餘杭縣令的侄女,此行是去探望自家伯父。
「多謝老伯。」雲笙笑吟吟地向他道了謝,隨後在掌柜的帶領下上了樓。
客棧的床榻並不舒適,床板很硬,連床褥都不似侯府那般柔軟乾淨。
窗外月色疏淡,院子裡的桂花樹飄散著濃郁的香氣。
更深露重,枇杷早已進入夢鄉,雲笙卻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她走失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遍了侯府,徐彥一定會勃然大怒吧?
可再怎麼憤怒,時間久了,尋不到人,他也會慢慢放下的。
他出身顯赫又大權在握,老夫人一定會為他挑一個比她更合適的妻子人選,到時候他就會徹底忘了她。
他是個好人,只可惜她沒有這個福分。
等到了餘杭她就去繡坊做個繡娘,不說生活富足,養活自己和枇杷總是不成問題的。
若是能遇到一個值得託付的人,她或許也會過上相夫教子的安定生活。若是遇不到,那就和枇杷相扶到老。
她想了很多,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日一早,枇杷將她喊了起來。馬車顛簸了一路,她也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
她睡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馬車仍在行駛,簾幔垂落,車廂內一片昏暗。
「什麼時辰了?」
她嗓音沙啞地問著坐在身旁的枇杷,卻沒有得到回應。
她揉了揉眼睛,伸手撩開了車簾。
一道彎月橫在天邊,疏淡的月光透過簾幔落在了馬車內。
「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也不叫醒我?」
她一邊抱怨,一邊扭頭看向身側,卻在看清身邊的那張面容後嚇得血液凝滯。
哪有什麼枇杷,坐在她身邊的人分明是徐彥!
徐彥!
她嚇得魂不附體,一雙杏眼裡盈滿了恐懼。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她都已經逃走了,徐彥絕不可能找得到她!她一定是在做夢,對,一定是這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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