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亮著昏黃的燭光,徐彥半倚在床頭,似是正闔眼假寐。
還沒走近,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
徐二爺娶姚瑾那日,他也喝了不少酒,可那時他身上的酒氣遠沒有今日這般重。
「你去廚房熬一碗醒酒湯來。」
交代完枇杷,她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扯過一塊毛毯,輕柔地蓋在了他身上。
許是窗戶沒關好,一陣風吹過便吱呀作響,雲笙正要去關窗時,手腕忽然被他緊緊握住。
她驚疑不定地轉過頭去,卻見徐彥陡然睜開了眼。
潑墨般的眼眸里翻湧著一股她看不懂的晦暗情緒,雲笙心頭一震,正想說些什麼,徐彥卻用力一拽,猛地將她拉到了懷裡。
雲笙驚呼一聲,一雙手緊緊地抵在了他胸前。
「夫君,你醒了?」
看著他幽暗的眼神,雲笙沒由來得感到心驚。
徐彥沒有回答,而是一個翻轉,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強烈的壓迫感籠罩在上方,她心弦一顫,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夫君,你怎麼了?」
看著她眼底顯而易見的慌亂,徐彥眸光一沉,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濃烈的酒氣伴隨著粗重的吻,攪得她意志昏沉。
以往他的吻大多輕柔綿密,今日卻猛烈得叫人心慌。她不安地推拒著他的肩膀,想從灼熱的親吻里掙脫出來。
徐彥卻將腰往下一沉,緊緊地壓著她,發狠地含著她的舌尖。
屋外寒風凜冽,窗戶被吹的咿呀作響。面對徐彥激狂的對待,雲笙委屈得紅了眼眶。
她不喜歡這樣的粗野,偏偏身子不爭氣,在他的撩撥下早已軟化動情。
縱然經歷了許多回,可她仍是害怕失控的感覺。
當親吻逐漸下移時,她低喘著懇求道:「夫君,不要……」
游移的手一頓,徐彥驟然冷下了眸光:「為何?」
「你醉了。」她面上的紅暈未退,眼底卻閃著晶瑩的淚光。
「我沒醉。」他嗓音低啞地答著,眸中淌著她看不懂的幽光。
他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淚,動作依舊像從前那般輕柔,可她看得出來,他心裡憋著一股氣。
雲笙不知道他為何要生氣,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她越想越委屈,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見她哭成了淚人,徐彥眸光一緊,嘆息著抹掉她的熱淚:「是我不好,別哭了……」
望著他飽含歉疚的眼神,雲笙卻越發傷心,甚至忍不住啜泣起來。
見她淚如雨下,徐彥頹敗地嘆了口氣,翻身將她抱在了懷裡。
「笙笙,別哭了……」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嗓音低柔地哄著她,「是我不好,別哭壞了眼睛。」
墨黑的眼眸漸漸變得清明,見雲笙哭泣不止,他只能俯首吻住她的唇,用綿密溫柔的吻堵住她的哭啼。
哭聲果然漸漸止住,枇杷捧著醒酒湯走到門外時,聽到的已是一陣嬌柔的喘息。
她漲紅了臉,羞赧地替他們關上門,局促不安地守在門外。
半個時辰後,屋內的聲響漸漸平息,耳邊忽而傳來了徐彥低沉的嗓音。
「抬些熱水來。」
往耳房抬水的時候,枇杷始終低垂著頭。熱水注滿後,不等徐彥開口,她就乖覺地走了出去。
房門合上後,徐彥將雲笙抱進了浴桶,體貼地為她洗淨了身子,又扯了乾爽的布巾替她細細擦拭一遍,才彎腰將她抱回榻上。
躺回溫暖的被窩時,她累的幾乎睜不開眼。替她蓋好被子後,徐彥這才獨自走回耳房。
耳邊傳來了朦朧的水聲,雲笙將頭埋在被子裡,疲倦地昏睡過去。
第二日她醒來的時候,徐彥正沉默地看著她。想起昨夜的事,她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還在生我的氣?」耳邊傳來了他低醇的嗓音,伴隨著濕熱的氣息,撩得她耳朵發癢。
她心頭一顫,立刻翻身背對著他。
見狀,徐彥眸光一緊,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肩上。
「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那麼多酒。」
聽著他充滿歉疚的話語,雲笙賭氣地咬住唇,不肯與他說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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