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放在榻上後,徐彥屈膝坐在了床沿。
「明日我帶你去長恩寺上香,順便聽高僧講法。」
見他忽然提起此事,雲笙愣了愣,片刻後輕輕應了一聲:「好。」
雖然這兩日已經不再夢魘,可她心頭的恐慌並未消散。她也想弄清楚自己為何會做那個夢。
見她眸光漸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徐彥並未追問,而是溫柔地撫摸著她散亂的髮絲。
雲笙抬眸的時候,正巧對上他平靜柔和的眼神。
想到他晨起時說的那番話,雲笙眸光一滯,心中犯起了難。
他那樣開誠布公地說要替她分擔,她實在不該再有所隱瞞。可若是真的說出那詭異的夢境,他會作何感想?
他若是知道自己前世做了徐陵的妾,一定會憤怒失望,甚至心生厭惡吧?
晨光熹微時她才得知了他的心意,此刻如何能有勇氣對他說出那光怪陸離又荒唐至極的夢境。
可若是什麼都不說,他心裡定然也會介意。她必須做些什麼,好讓他知道自己並非無情之人。
想到此處,她忽然坐起身來,在他驚疑的目光中,決絕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鮮少主動親吻他,且每一次都是別有用心。
縱然親吻過無數回,可比起他的遊刃有餘,她仍顯得分外生嫩。
一吻終了,他連氣息都沒亂,她卻是氣喘吁吁。
看著她狼狽喘息的模樣,徐彥眸光一滯,喉間湧上一股難言的酸澀。
「你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不必因為愧疚而討好我。」
被他識破且拆穿後,雲笙呼吸一窒,眼底爬滿了難堪和挫敗。
氣氛忽然變得凝重壓抑,見她垂眸不語,徐彥苦澀地站起身來。
可就在他轉身之時,雲笙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徐彥身子一僵,雖然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眸去看她。
他可以接受她的隱瞞,卻不能接受她帶著別的目的和他親熱。
「夫君……」
她嗓音乾澀地喚著他,眸中隱隱閃過淚光。她怕他心寒失望,怕他一去不復返,更怕他會收回那些喜愛。
「我不是為了討好你,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意。」
他不知道她心裡有多焦灼害怕。她怕他質疑,怕他會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更怕他會心生厭棄。
「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聽著她哽咽的聲音,徐彥心頭一緊,終究還是嘆息著轉過身去。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不會逼你。可我希望你親近我的時候是因為喜愛,而不是逢迎和討好。」
望著他深沉的眉眼,雲笙淚光一閃,忽然起身抱住了他。
「我沒有曲意逢迎,也沒有不喜歡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沒有被人愛過,也不知道怎麼去愛人,她不敢敞開自己的心,是因為她害怕受到傷害,害怕被他厭棄。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到他的手背上,透過肌膚紋理,灼痛了他的心。
徐彥微微闔眸,復又緩緩睜開,捧起她的下巴,眸光幽深地望著她。
「我教你……」
他嗓音低啞地呢喃著,而後俯首吻住了她殷紅的唇瓣。
舔舐,摩挲,溫柔又纏綿。像是三月的春風拂面,在平靜的心湖上掀起了粼粼的波光。
熱燙的吻漸漸下移,撩撥著她敏感的神經。她輕喘一聲,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夫君……」
「怎麼了?」徐彥動作一頓,眸光幽暗地抬起了頭。
「可以讓我來嗎?」兩頰的紅暈未退,迷濛的杏眼裡卻閃動著些許躍躍欲試的光彩。
徐彥愣了一下,眸光倏然變暗,喉結不自然地滾動著,連嗓音都有些喑啞。
「你確定?」
雲笙咬了咬唇,羞赧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看著她含羞帶怯的眼神,徐彥心口一熱,翻湧起強烈的悸動,「好。」
在他炙熱的目光中,雲笙強忍著羞澀,將他拉到了床榻上。
白皙的手顫抖著解開他腰間墨綠的腰封,輕柔地褪下了那一襲竹青色的錦袍,而後是那件她親手縫製的雪白中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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