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驚異的眸光,春雷無奈地將手伸向狸貓,果然,先前還乖覺的狸貓瞬
間亮出了利爪,若不是他手縮得快,定然又要被撓傷。
「這下你相信了吧!」
無奈之下,她只能聽春雷的,將狸貓抱去後院親自還給陸祈。
離主屋越來越近時,她看見了屋裡昏黃的燭光。
想到一會兒就會見到陸祈,那股奇怪的感覺又一次湧上心頭。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後,抬手敲響了緊閉的房門。
可她敲了許久,屋裡都沒有任何回應。
她眉心一緊,狐疑地開口喚道:「陸大人,您在嗎?」
北風呼號,吹來刺骨的寒冷,枇杷不禁哆嗦了一下,正要轉身離開時,緊閉的房門忽然被用力地拉開了。
陸祈逆著光站在門口,眸中泛著一道幽暗的光,莫名的讓人心慌。
枇杷心口一緊,怯怯地遞出了懷裡的貓。
「您的貓又跑到我們府里了,春雷讓我給您送過來。」
被舉起的狸貓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光後,瞬間掙脫了枇杷的手,一溜煙就跳到了牆角下。
枇杷正要去追,手臂上卻忽然傳來了一道強烈的拉扯。
她倉惶地抬起頭,卻發現陸祈正拽著她的胳膊,神色不明地凝視著她。
「陸……陸大人,您怎麼了?」
習慣了他明朗的模樣,此刻對上他暗沉的眸光,枇杷下意識地感到不安。
「會喝酒嗎?」
就在她心慌之時,耳邊傳來了他低啞的嗓音。
「啊?」她怔怔抬眸,眼底滿是狐疑,不明白他為何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卻還是坦誠地答道,「我不會……」
聽到了她的回答,陸祈眸光一凝,眼底划過一絲失望。可他仍是將枇杷拉了進去。
「陪我喝一杯。」
被拽入屋裡的枇杷踉蹌了一下,差點撞在他的背上。
當他走到桌前斟了一杯酒遞給她時,枇杷為難地擺了擺手:「我真的不會喝酒。」
望著她抗拒的眼神,陸祈落寞地嘆了口氣,眸中閃過一絲自憐。
他沒再逼她,而是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屋內瀰漫著濃郁的酒氣,看著他消沉的眼神,枇杷心頭一緊,猶豫地勸道:「豪飲傷身,大人少喝些吧!」
陸祈喜怒不明地抬起頭,眸光深沉地望著她。
「您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了?」
旁人的除夕夜都是熱熱鬧鬧的,就連她們這些下人也在院子裡吃了一大鍋熱乎乎的羊肉。可這陸宅卻冷冷清清的,連一點話聲都聽不見。
陸祈沒有回答她,仍是一個勁地自斟自飲。
眼看著那壺酒見了底,他眉心一皺,煩悶地將酒壺扔到了一邊。
「不是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嗎?您這樣喝下去只會更難受,等明天酒醒了,定然會頭疼的。」
聽著她絮絮的勸導,陸祈煩躁地眯起了眼眸:「你好吵!」
枇杷愣了愣,面上浮現一絲尷尬。她好心好意地開導他,他居然還嫌她吵,得,她不吵他,她走還不行嗎?
想到此處,她眉心一緊,正想轉身離開,陸祈卻忽然湊了過來。
他的臉離她只有幾寸,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正噴灑在她的面頰上。
「你,你,你,你要干什……」
她話還沒說出口,陸祈就蹙眉堵住了她的嘴。
柔軟的唇瓣緊緊貼合,她又驚又羞,一顆心瞬間失序,狂躁地跳動著。
一開始只是兩唇相貼,可後來,他忽然伸出舌尖,輕柔地舔舐著她的嘴角。
怔愣過後,她陡然回過神來,慌亂地推拒著他的胸膛。
陸祈被她推得一愣,原先暗沉的眸光瞬間灼熱起來。他伸手按住她的頭,不滿地咬著她的下唇。
枇杷疼得驚呼一聲,他卻趁機而入,擠占了溫暖的唇腔。
濕滑的舌沿著貝齒緩緩描摹,捲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刺激感受。心跳像是徹底亂了節奏,連呼吸都變得艱難窘迫。
直到喘不住氣時,她才狠下心咬破了他的舌尖。腥熱的血在口中不斷蔓延,他卻沒有鬆口,仍是貪婪地吮吸著她口中的香甜氣息。
枇杷艱難地承受著他的親吻,一雙手握成了拳頭,不斷地捶打著他。
不知是吻夠了還是被打疼了,陸祈終於鬆開了她被吻得紅腫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