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輕浮的描述,徐彥喉頭一熱,忍不住往後翻了幾頁。
茶杯里的水早已變涼,直到雲笙從浴間出來,他也沒顧得上去喝一口。
見他翻看起自己的話本,雲笙面上一熱,羞惱地走上前來,一把將書合上。
「你,你看我的書做什麼?」
聽著她略顯磕巴的話,徐彥嘴角一揚,露出了一抹興味的笑。
「夫人擺在桌上不就是給我看的嗎?」
「我沒有……」雲笙羞窘地漲紅了臉,眼神閃躲地說道,「這是我的書,你……你不許看!」
「為何?」徐彥好笑地望著她,眼底滿是戲謔。
「沒有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能給你看。」
雲笙一把將書奪走,緊緊地護在了身後,面上暈紅滾燙。
見狀,徐彥緩緩起身,眸光深邃地將她圈在懷裡,幽深的瞳孔中沾染了濃烈的欲色。
「我今日才知道,女子的話本中竟有那麼多花樣。夫人見多識廣,不如也教教我?」
對上他灼熱的目光,雲笙心頭一緊,不安地咬住了唇,眼底一片慌亂。
徐彥舉重若輕地將她抱起,轉身走到了寬大的梳妝檯前。
哐當一聲,琳琅滿目的盒子被他無情地掃落在地上。
清空台面後,他將雲笙壓在了台前。
後背貼上微涼的台面時,雲笙心頭一驚,惶恐地抵住他不斷靠近的胸膛。
「怕了?」徐彥俯身靠近,眸中閃過一絲戲謔。
識破了他的意圖後,她面色陀紅地拒絕道:「回榻上去吧……」
「夫人難道不想在這兒試試嗎?」
徐彥薄唇微揚,深沉的墨眸里掠起躍躍欲試的光芒。他扣著雲笙微顫的柳腰,不緊不慢地挑開了衣帶。
雲笙心頭一顫,還來不及做什麼就被他壓在了檯面上。
迷離的眼眸里水霧氤氳,像是細雨迷濛的初春,泛著動人的光澤。
而他墨色的瞳孔變得越發幽深,像是能吞噬掉這世間的一切。
事畢,他緩緩起身,彎腰將她抱回了榻上。而後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件一件替她穿上。
瞥見那醒目的痕跡後,他的眸光再度熱了起來。
看著他仍然熾熱的眼神,雲笙羞赧地捂住了臉。
「害羞了?」
徐彥輕笑著拉下她的手,溫柔地啄吻著她柔嫩的掌心。
「書上多的是比這更激烈的橋段,往後我定會和你一起探討,還望夫人不吝賜教。」
見他一本正經地議論此事,雲笙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你別說了……」
什麼探討,什麼賜教,早知會受折騰,她說什麼時候也不會把書丟在桌上。
見她如此羞臊,徐彥鑽入被中,含笑說道:「下回試試書房如何?」
見他無休無止地繼續這個令人羞赧地話題,雲笙焦躁地捂住了他的嘴。
「別再說了!」
「呵呵呵……」一串低沉的笑聲從指縫溢出,徐彥心情大好地吻著她的手指,眼底布滿了柔情。
「睡吧,明日我們去賞雪梅。」
見他不再糾纏那個話題,雲笙這才滿意地依偎在他懷裡。
燭火燒了許久,最後一縷光線寂滅時,二人終於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次日清早,天氣格外的晴朗。
重歸於好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
去賞梅的時候,他們又一次偶遇了晁裕兄妹。
「好巧啊,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見你們。」
看著晁裕含笑的眉眼,雲笙眸光一閃,眼底划過一抹煩悶。
偶爾碰見還能說是巧合,可這才隔了一日,若說不是早已預謀,誰又會信呢?
徐彥沒說什麼,可看向晁裕的目光卻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晁裕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山上冷清,咱們不如結伴同行吧?」
面對他的倡議,徐彥卻出人意料地拒絕了:「今日不太方便,改日再說吧。」
遭到拒絕後,晁裕疑惑地問道:「有什麼不方便的?有我們同行不是更熱鬧嗎?」
「此行只為陪夫人賞梅,還望見諒。」徐彥神色淡淡地解釋著,眸中閃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幽寒。
「這……」晁裕心中憤懣,猶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晁青扯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