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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拜見老夫人。」那婦人穿著一身布衣,神色拘謹地跪在了地上。

「你就是湘橋的娘?」

「是。」面對老夫人的詢問,婦人木訥地點了點頭。

「湘橋落水前可有什麼異樣嗎?」

婦人神色一凜,面上浮現了一抹悲苦,眼圈漸漸紅了起來。

「自中秋之後,她就有些不對勁,像是藏著什麼心事。我問了好幾回,她才哭著告訴我,說是三公子要攆她出去。我問她原因,她卻怎麼也不肯說,就只一個勁兒地哭。」

「那會兒正值三爺定親,我本想著忙完手頭的事就好好問問她,可誰知道她竟然會掉進池子裡……」

說著,婦人的嗓音已經漸漸哽咽起來。

「她出事之後可有什麼人去看過?」

聽著老夫人的追問,婦人抹了抹淚,神色悲戚地答道:「只有幾個丫鬟來過。」

「你可還記得去的都是那些丫鬟?」

婦人眸光一緊,當即認真地回想起來:「來的都是和她交好的,只有一個面生的,送了十兩銀子來,說是她家姑娘給的。」

「她可說了是哪位姑娘?」

見老夫人再次追問,夫人神色哀婉地答道:「奴婢當時太過傷心,並沒有細問,只記得她說了什麼表姑娘。」

聽了她的回答,老夫人眸光一沉,像是在克制著什麼。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受到驅逐後,婦人緩緩起身,神色悲涼地退了出去。

她離開之後,老夫人眸光一轉,眼底射出一道寒光。「雲氏,給她送銀子的人是你嗎?」

對上她冷漠的質問,雲笙心頭一顫,沉重地點了點頭:「是我。」

「她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見她認下了此事,老夫人話題一轉,氣勢逼人地問道。

「沒有!」雲笙抬起頭來,神色肅然地與她對視,眼底毫無懼色。

「那時我日日夜夜都待在蒹葭院繡花,從未出過門,就連我的婢女枇杷也從沒在晚上出去過。更何況我與她無冤無仇,根本就沒有害她的動機。」

她辯解的話才剛說完,就聽見陳氏冷冷說道:「你才和三弟定親,溪哥就要攆湘橋出去,若說沒什麼隱情,怕是誰也不會相信。」

說著,她別有深意地看向徐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有她死了,你們才能安心,我說的沒錯吧?」

「捕風捉影沒有任何意義,若是拿不出證據,就不要妄加揣測、胡言亂語!」

見她意有所指地攻擊著雲笙,徐彥眸光一冷,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告誡。

「人都死了,哪裡還能找到什麼證據?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誰會想殺人滅口呢?難不成是三弟你嗎?」

望著陳氏譏誚的目光,徐彥面色一沉,當即就要與她對質。這時,雲笙卻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猛地上前一步。

「大嫂不必胡亂攀扯,這件事和三爺沒有關係。湘橋的死的確很可疑,可我們從沒害過她。」

說著,她抬眸看向老夫人,神色肅然地說道:「當初我的確想過要嫁給三公子,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藉機置我於死地。害死的湘橋或許就是她!」

見她終於從徐彥身後站了出來,老夫人眸光一緊,犀利地注視著她。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是姚瑾!」

她話音剛落,徐二爺就驚愕地呵斥道:「這關瑾兒什麼事?你不要胡亂攀扯!」

面對他毫不留情的斥責,雲笙神色泰然地說道:「二哥不用著急,等我說完你就明白了。」

見所有人都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雲笙呼出一口濁氣,嗓音低柔地說道:「中秋那夜,與我在蓮池相會的人本該是徐溪。是姚瑾從湘橋手中奪走了書信,轉交給了韓明。」

「你說什麼?」

老夫人瞳孔一震,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眼底的憤怒越發深重。

對上她狂怒的眼神,雲笙睫翼輕顫,眼底生出一絲悲涼。

「我與三爺,本是一場誤會。可他宅心仁厚,向我伸出了援手。我們定親之後,湘橋曾來蒹葭院找過我。她將真相全都告訴了我,想讓我替她求情。」

「可那時我已經答應了三爺,不再和徐溪見面。沒過多久,我就得知了湘橋的死訊。我以為她是負罪太深才會恍惚落水,就讓枇杷包了十兩銀子送去,就當是全了我們相識一場的情誼。」

「就算你是無辜的,那你如何能斷定害她的人是瑾兒?」

徐二爺面色冷肅地望著她,眼底氤氳著強烈的怒氣。

「如果你們認定湘橋是被人所害,那麼姚瑾就同樣有嫌疑。」

說著,雲笙側首看向徐二爺,眸光灼灼地說道:「姚瑾對徐溪情根深種,已經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所以她害怕湘橋說出真相,怕徐溪會因此而憎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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