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每月的例銀才只有二兩,便是再攢個十年八年,也絕不可能買得起鋪子。我覺得這件事頗為蹊蹺,便讓倚翠暗中留意。方才頌蓮去請姚瑾的時候,賴媽媽居然收拾起了包袱,想要悄悄溜出侯府。幸而倚翠機靈,讓小廝將她扣住了。」
「她人在哪兒?」不等徐二爺發話,徐溪就焦急地開了口。
「就在外頭。」說著,她側首對門喊到,「倚翠,將賴媽媽帶進來!」
她話音剛落,倚翠就連同一個小廝,將被堵住嘴的賴媽媽捆了進來。
被丟入屋中後,賴媽媽一臉驚恐地掙扎著,直到小廝將她緊緊地摁在地上,她才安分下來。
瞥見她驚惶的神色,徐溪忿忿上前,一把拽下了塞在她口中的布團。
「說,我母親究竟是被誰害死的?」
對上他憤怒的眼神,賴媽媽不安地縮著脖子,顫顫答道:「夫人是氣絕而亡,沒人害……」
不等她說完,徐溪就氣憤地甩了她一個耳光,直打得她唇角裂開,滿嘴是血。
「你再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說著,他一把掐住賴媽媽的脖子,眸中閃著嗜殺的鋒芒。
賴媽媽還想狡辯,可當徐溪的手攥得越來越緊的時候,她的呼吸瞬間就窘迫起來。
瀕死的恐懼纏在心頭,她惶恐地瞪大眼睛,拼死掙扎著。
見狀,徐溪微微鬆開指節,眸光陰鷙地望著她:「你說不說?」
望著那雙狠戾的眼睛,賴媽媽恐慌地接臉點頭:「我說,我說,你別殺我!」
徐溪冷冷地鬆開手,賴媽媽便癱軟下來,顫顫地看向被徐二爺抱在臂彎里的姚瑾:「是瑾夫人,是她讓我在夫人的湯藥里放了麻黃。」
「麻黃?」徐溪眸光一沉,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竟敢在母親的湯藥里加麻黃?」
賴媽媽瞳孔一震,倉惶地哀求道:「是瑾夫人逼我的,我若不從,她就要讓賭坊去我家催債……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他被堵坊的人活活打死啊!」
「你兒子不能死,我母親就能死了是嗎?你這個老虔婆,枉我母親待你親厚,你竟敢聯合外人毒害她?」
隨著他不斷收緊的手勁,賴媽媽死死地扒拉著他的手,一張臉已然漲的通紅。
眼見情勢不對,徐蓉立刻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哥哥,快鬆開!這樣背主的奴才不值得你髒了自己的手!」
在徐蓉的勸阻下,徐溪眸光一沉,艱難地鬆開了手。
「來人,把她押到官府去!」
「不……」聽到這一聲指令,徐二爺像是如夢初醒般,震愕地阻止道。
見他如此固執地護著姚瑾,徐蓉悲憤地落下淚來。
「母親死的時候你不是也很難過嗎?為什麼你都已經知道她是殺人兇手了,卻還要這樣護著她?你到底要護她護到什麼時候?」
望著她控訴的淚眼,徐二爺喉頭一緊,眼底生出了一抹歉疚,可他仍緊緊地抱著姚瑾。
「老二,你莫要糊塗,別為了一個毒婦傷了血脈至親啊!」怕他執迷不悟,老夫人痛心疾首地告誡著。
徐二爺眸光一顫,沉默地望著懷中昏迷不醒的姚瑾,一顆心撕扯得厲害,翻著密密麻麻的痛楚。
「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護不住她的。」
見他如此頑固,徐彥神色一緊,眼底滿是失望。
徐二爺仍舊低垂著眼,一動不動地抱著姚瑾。
見狀,老夫人悲憫地站起身來:「老三說的對,她身上背負著那麼多條人命,早已罪不容誅。你醒醒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徐二爺眸光一闔,緩緩抬起頭來,神色悲涼地看著面前的徐蓉。
「再給我一點時間,等她醒了,我要親口問她。」
說罷,他艱難地邁開腳步,沉默地走了出去。
這一次徐彥沒有再攔他,而是眸光沉沉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母親,現在該怎麼辦?」徐二爺走後,沉默多時的陳氏忽然開了口。
老夫人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後轉向徐彥。
「先把賴媽媽關進柴房,一切都等姚瑾醒了再說吧。」
聽出了她的疲憊,陳氏眸光一斂,忙溫聲應下。
見老夫人要擱置此事,徐彥冷聲說道:「今日之事雖因姚瑾而起,可母親偏聽偏信,差點鑄下大錯。雲笙是我的夫人,母親如此待她,實在令人心寒齒冷。侯府既容不下她,往後我們便不會再回來了。」
說著,他忽然撩起衣袍跪了下來。
「孩兒不孝,今後不能隨侍左右,還望母親善自珍重!」=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