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時,他忽然回過頭來,含笑叮囑道:「婦人懷胎不易,房事上還應多注意些。」
徐彥聽得一愣,面上漸漸染上紅暈。
「也不是不讓你們同房,待胎兒坐穩後,適當的親熱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激烈就不會傷到孩子。」
聽了御醫的囑託後,徐彥難為情地垂下眼眸,連耳根都泛著紅。
御醫瞭然地笑了笑,背著藥箱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雲笙有孕的消息傳出後,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徐婉和徐蓉都送來了禮物,陳氏和黃歆卻恨得咬牙,而最憤怒的還是被幽禁在內宅的姚瑾。
聽著婆子帶來的消息,她怨憤地摔碎了屋裡的杯盞。
「這麼好的杯子夫人怎麼說砸就砸了呢?」望著碎落的白瓷茶杯,婆子心疼地皺起眉頭。
姚瑾眸光一沉,從腕上拔下了一個玉鐲。
「這鐲子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做的,價值百金,只要你肯幫我的忙,我就把它給你。」
看著她手上那水色極
好的玉鐲,婆子瞬間兩眼放光。
她走上前去,毫不客氣地奪過鐲子,眼底滿是貪婪:「夫人先說說看,只要不是太為難的事老奴都答應你。」
「我要你幫我送一封信出去。」
「夫人要給誰送信?」婆子將鐲子塞在袖子裡,滿臉疑惑地望著她。
「給郡主。」
「郡主?」婆子愣了愣,眸中滿是驚異,「是做了咱們世子夫人的那位郡主嗎?」
「是。」姚瑾神色肅然地點了點頭,「只要你將信送出去,我還有更好的東西給你。」
「當真?」聽了她的承諾,婆子驚喜地反問。
「我沒有必要騙你。」
「好,我幫你送。」得了她的允諾,婆子爽快地答應下來,面上幾乎笑開了花。
見婆子應下了,姚瑾很快就寫好了一封密信。
婆子走時,她慎重地叮囑道:「你莫要親自去,最好是尋個能信得過的人,讓他替你去送。」
「夫人放心,回頭我讓廚房的柳兒去送,她日日都要出門採買,沒人會注意她的。」
「若能辦好此事,往後這屋裡的東西就都賞你了。」
聽了姚瑾的話,婆子笑盈盈地應下,心滿意足地帶著信離開了。
院門鎖上後,姚瑾的眸中生出一抹怨毒的神色。
就算是死,她也不會放過雲笙。
她滿心期待地等著婆子帶回好消息,可等來的卻是怒不可遏的徐二爺。
「我讓你留在府里養胎,你卻買通婆子勾結郡主,企圖毒害雲笙。姚瑾,我真沒想到你竟會如此惡毒!」
韓明將這封信送到他手上時,他又氣惱又難堪。
為了姚瑾,他和徐彥的關係早就不復從前了。他用心良苦地保全了她的性命,她卻糊塗到自取滅亡。
迎著他痛心的目光,姚瑾悲憤地咆哮道:「要不是雲笙,我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憑什麼我一敗塗地,她卻能心想事成?我不甘心!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她做墊背!」
看著她狀似瘋魔地模樣,徐二爺痛苦地握緊了拳頭。
「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說罷,他頹喪地轉身走出院子,對站在院門外的韓楓說道:「你去告訴三爺,等孩子出生後,無論他怎麼處置姚瑾,我都不會再管了。」
消息傳到徐府時,徐彥沉默片刻,將手中的書冊緩緩合上,神色不明地說道:「將伺候的人都撤了,往後除了三餐,不許人接近她。」
「是,屬下明白了。」韓明領命而去後,徐彥的眸光漸漸變得幽暗。
他知道姚瑾不會認命,所以一早就讓人暗中盯著她。
經此一事,二哥算是徹底放棄了她。等孩子一落地,就是她的死期了。
姚瑾不再具有威脅,可還有一個令人生厭的郡主。只有拔除公主的勢力,他和雲笙才能真正獲得安寧。
次日的朝會上,御史台出動了一大半,都是狀告玉貞的。
先前三皇子一案,玉貞公主也受到了牽連,可皇帝顧念手足之情,並未嚴懲,只是軟禁告誡。
如今罪證確鑿,又有御史參奏,皇帝再想包庇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當著群臣的面他沉著臉剝奪了玉貞的公主封號,將她圈禁在公主府,不許她再踏出半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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