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眉心一緊,眼底掠過一抹驚疑。
「知道了,先帶他去花廳吧,我一會兒就到。」
韓平領命而去後,徐彥抬眸看向雲笙:「夫人要與我同去嗎?」
面對他的邀請,雲笙柔婉地搖了搖頭:「不了,你自己去吧。」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晁裕貿然造訪,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她若是跟去了,晁裕定會覺得不自在。
「嗯,那你先睡一會兒,我見完他就回來。」
他溫柔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而後步履從容地走了出去。
進入花廳時,晁裕正焦灼地來回踱步,看到他時立刻就迎了上來。
「徐彥,你幫我勸勸我父親吧!」
看著他眼中的急切,徐彥眸光一凝,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晁裕抿了抿唇,神色不自然地說道:「也不知父親是怎麼回事,竟想讓我娶你那侄女!可他也不想想,這些年咱倆稱兄道弟,你侄女不就是我侄女嗎?這還隔著輩份呢!」
徐彥愣了愣,眸中閃過一抹微光。
晁大人竟真想讓他娶徐婉?難道真是受了雲笙的啟發?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晁裕有些微惱:「你說我父親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他就是再想讓我成婚也不該逼我娶個小丫頭啊!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非得笑我老牛吃嫩草。」
聞言,徐彥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你笑什麼?快幫我想想辦法,我才不要娶一個黃毛丫頭做妻子!」
見他如此牴觸,徐彥唇角一動,打趣地笑道:「你都多少年沒見過她了,如今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了。」
「她都還沒及笄吧?怎麼不是小丫頭?更何況她小時候還叫過我叔叔呢,反正我娶誰都行就是不能娶她。」
看著他彆扭的模樣,徐彥笑著勸道:「又不是親侄女,有什麼可介意的?」
「我不喜歡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
縱然徐彥溫聲相勸,晁裕仍存著成見。
「話不能說得太早,喜不喜歡得見了才知道。」徐彥眸光一閃,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
「我還能不了解自己的喜好嗎?那種稚嫩的小丫頭有什麼好喜歡的?」
晁裕不以為然地反駁著,眼底滿是輕蔑。
「等你見了她再說吧,若真不喜歡,我再替你勸勸晁大人。」
姻緣之事不可強求,若晁裕當真不喜歡徐婉,他自然會幫忙。
「好,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幫我。」
得了他的允諾後,晁裕眉心一松,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吉慶樓新來了一位塞北的廚子,叫上你夫人,我們一塊兒吃羊肉去。」
面對他的熱情相邀,徐彥含笑婉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夫人聞不得腥味。」
「她去不了就算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近來她害喜的厲害,我得留下來陪她。」
見徐彥一再拒絕,晁裕有些不虞地皺起眉頭:「怎麼你成了親就變得這樣黏糊了?」
「她懷胎不易,我什麼也幫不上,只好儘可能的多陪陪她。」
看著他含笑的眉眼,晁裕幽幽嘆了口氣:「你真是……唉,算了,我自己去。」
說罷,他就辭別了徐彥,腳步沉沉地離開了花廳。
一晃就到了五月,端陽前夕,徐彥帶著雲笙去了一趟三元觀。
可他們在觀里等了許久都沒能見到玄胤道長。
「師父正在閉關,你們不必再等了。」
身後傳來了一道熟稔的嗓音,他們驚異地轉過身,便看見徐溪神色沉靜地走入殿內。
聽到「閉關」二字,徐彥和雲笙對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
看出了他的驚疑,徐溪嘆息著解釋道:「那日與妖道大戰,師父損耗了不少元氣,回來之後就閉關修煉了。」
徐彥眉心一緊,憂慮地問道:「道長他沒事吧?」
「應是沒有大礙,只是短時間內出不了關。師父閉關之時就算到你們會來,所以他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們。」
說著,徐溪從腰間取出一枚黃色的平安符,慎重地交到了雲笙手裡。
「這是師父親制的平安符,能保你不被邪祟侵擾。」
望著躺在手心裡的那枚平安符,雲笙的眸中覆滿了感激。
「等你師父出了關,讓人知會我一聲,我向親自謝謝他。」
徐彥嗓音清潤地說著,對玄胤道長充滿了崇敬。
「我會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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