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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國際班除了要學國內已有的常規學科,還有額外的英文學術課。另外還有一些國外高中有的附屬小科目可以供學生選擇性地學習,比如會計、商業管理、設計、攝影等等。

由於選的人不多,這種小科目通常會由一個老師統一負責帶整個國際部,也就是兩班合併教學。

有一學期文儒昱選了攝影課,碰巧林絮之就坐在他前排。

課上,老師在黑板上寫筆記,上課的學生零零散散有十幾個人,座位也是間隔分開。

興許是覺得老師教得有些無聊,林絮之將筆記本攤開,包在小說外面,自己看得津津有味。

文儒昱在後面看得一清二楚,連書裡面的語句也能看清。

隨著她的翻頁,他也跟著看。

她看完了這頁,他就扭頭看向下一頁。

一節課下來,老師講了什麼他不知道,倒是把這本言情小說里男女主的感情發展看得七七八八了。

她喜歡靠窗坐,並且坐慣了一個座位之後就不會再輕易換了,就像她現在來店裡喝咖啡,每次都坐在東面那個靠窗的第三個位子上。

文儒昱發現了她這個習慣,所以每節課他也選靠窗的後排座位。

陽光總是這樣從窗口進來,落到她的耳垂,落在她的校服衣領上,落在她後頸的皮膚上,落在率粥她手裡的小說頁面上。

太陽一照就反光,他在後面就看不清了,所以有時他會嫌棄這晨光夕陽。

可當它落到她紮起的馬尾時,他突然又不那麼排斥太陽了。

有一次老師點名提問,她對答如流,反正攝影課的知識點也不是很難,三兩句就應付過去了。

況且林絮之是出了名的三好學生,頂著一張長輩都喜歡的乖乖臉,老師們大多都不會為難她。

直到老師突然從講台走下來,林絮之沒有防備,心裡一著急,就連忙把小說往抽屜里一塞,但卻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這個響聲在略顯空曠的教室里顯得尤為清晰,老師和其他同學都朝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林絮之憋紅了臉,愣是一聲不吭,但也不敢去撿。

而他見到她漲紅的臉之後,動作不慌不忙,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撿起了這本小說。

花紅柳綠的封面立刻吸引了老師和同學們的注意。

老師當然是一臉怒容,學生則是偷著樂,都想看這齣熱鬧。

不出意料,他被老師罵了一通:「文儒昱!你在課上看這些沒有營養的書做什麼?還帶進學校,不知道校規明令禁止的嗎?不要仗著你成績好就無視課堂紀律,去走廊站著,站到下課!」

他就這麼拿著書去走廊站著了,站累了就靠在牆上休息會,休息夠了就直起腰繼續站。

他站著的姿勢散漫又大方,絲毫不忸怩,左右兩邊教室里靠窗的學生都有意無意地朝走廊看去。

他夾著小說,背靠陽光而站,就在這陽光之下,他發現了個有趣的事兒,他的身影可以完全遮蓋住靠窗的林絮之。

陽光再也無法落在她身上,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影子。

他覺得有意思,也不覺得累了,嘴角含笑地看著教室。

教室里的同學看他這副模樣,紛紛敬佩,這心理素質真牛,罰站還能這麼坦然自若,甚至還能笑出來。

林絮之看到有人頂替了她的罪名,內心覺得不好意思,於是轉頭去看走廊上的人。

他逆著光,整個人洋溢在陽光之下,柔和且坦蕩。

林絮之突然想起來,他好像是前段時間幫她找到手鍊的人。

下課鈴聲一響,她就馬上走出教室,站在他面前,略帶歉意地對他說:「同學,真不好意思,讓你幫我罰站了,對不起。」

這件事她確實做得挺沒臉的。

文儒昱定定地看著她,她臉上的陽光被自己的身影遮蓋住,陰影一撲上去,她那張圓臉略顯消瘦,他看著她道:「沒關係,小說里不都這麼寫的麼,這是男女主緣分的開始。」

林絮之一愣,愣了足有半分鐘,三十秒都沒說話,眼睛瞪得大大的。

直到文儒昱對她笑了一笑,她的臉龐微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在課上看小說,後排的同學肯定都能看到,難道他還跟著她一起看了?

她又才反應過來,他這話好像正經中又有點不正經,有點像調戲她?

林絮之輕咳了一聲:「其實老師應該是知道這是我的小說,只不過她可能覺得我是女孩子,臉皮薄,不好說我,真的很抱歉。」

不等他說話,林絮之連忙又轉移了話題,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那個,開學那段時間,就是文藝晚會的時候,是你幫我撿到了手鍊嗎?周圍太黑了,我可能記得不清楚。」

「是我。」

「你叫文儒昱?是哪幾個字?如花似玉的如玉嗎?」

「如花似玉?說你還是說我?」

林絮之再次被迫說不出話,上齒下唇一碰,先被撞紅的居然是臉頰。

「我叫林絮之,柳絮的絮,之間的之。」

他聽她自報姓名,看她雙頰泛紅,不知是聽覺還是視覺下達了命令,順著她的話嘴巴就自動張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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