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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文儒昱走了,許靈素走到她身邊,問:「你在搗騰啥呢?」

看了她半天,也不知道她要找什麼,想起了自己中午聽到的八卦,馬上湊到林絮之的耳邊悄聲道:「你知道文儒昱的事兒嗎?」

「什麼事?」

「咱們那年高考,就他突然不見了,你知道為啥嘛?」

木蘭山莊在半山腰,臨靠蘭江而建,車道很寬,能容納兩輛車並排走,護欄也很結實,坐在車裡看向外面,風景很好。

到了梁家別墅,大門是開著的,門前一百米處有一棵老槐樹,粗壯的樹幹足有三四個成年男性的腰那麼寬,枝葉繁茂,它長在懸崖邊上,若是再過去一兩米,恐怕是存活不了。

連物業都很頭疼如何處理這棵樹,砍了又可惜,不砍又不知道它以後會不會落下去。

因為有這棵樹的存在,所以護欄到這裡就分成了兩段,把這棵樹環在中間。

夜晚的蘭江邊上亮起了燈,那條走道很是漂亮,從露台看下去,像是開了星光特效。

別墅二樓的露台有泳池和花園烤架,很適合舉辦聚會。

林絮之作為主人,去廚房準備食材,送去露台,又把零食分出來端去客廳。

客廳里的同學聚在一起玩桌遊,林絮之過去陪了幾把,隨後等在露台燒烤的人弄好了之後,邀眾人去露台打發時間。

而她自己則是又返回廚房切水果。

「絮絮,你覺得咱們這些老同學,哪幾個長得不錯?」許靈素跑來廚房幫她的忙。

「都長得不錯。」林絮之也沒說假話,她們這些老同學發展得都不錯,在外面應酬社交的怎麼都會注意形象體面,最差的也就是……誒,她好像還不知道文儒昱在做什麼工作。

但想起從前的回憶,說不定這只是人家低調呢。

此時,文儒昱正好從一樓的衛生間走出來,他來到流理台面前,問道:「我幫忙端出去吧。」

許靈素沒有客氣:「好啊。」說著將果盤遞給了他。

她一轉頭,想問林絮之有沒有其他要端出去的,結果只看到她站在冰箱前的背影,感覺都快要貼上冰箱了。

文儒昱的視線慢慢轉到她的背影上,不濃不淡,就像一根隱形的線,連上了林絮之的腦電波,她立刻就感應到他在看她,隨即更加低著頭了。

等文儒昱走了,許靈素走到她身邊,問:「你在搗騰啥呢?」

看了她半天,也不知道她要找什麼,想起了自己中午聽到的八卦,馬上湊到林絮之的耳邊悄聲道:「你知道文儒昱的事兒嗎?」

「什麼事?」

「咱們那年高考,就他突然不見了,你知道為啥嘛?」

「不知道。」

林絮之的回答十分公式化,許靈素這麼問了,她就這麼答了,其實心不在焉。

「唉,咱倆去美國去的早了,這幾年也沒怎麼回來過,所以沒跟上煙溪市的風雲變化和時事狀況,這事兒啊,波詭雲譎,且聽我娓娓道來……」

林絮之正巧在冰箱裡摸到了幾個大椰子,就一骨碌地把三個椰子塞給她,道:「等忙完今晚再講你的風雲事跡吧,你先把這幾個椰子拿出去。」

許靈素被這幾個椰子砸得兩腿都伸不直,兩條胳膊圍成了個大兜子圈住它們,摸不著頭腦。

「剛剛文儒昱來端盤子的時候,你怎麼不順道把這幾個椰子給他捎過去?還非得來折騰我。」

「你算半個主人嘛,今晚替我招待好他們啊。」

這句話聽得許靈素很是舒心,但又問道:「那你幹嘛去?你不招待?」

「我去洗個澡。」

「為啥?」

「剛剛準備燒烤食材,身上有味兒。」

許靈素又是一頓皺眉:「能有多大的味兒?碰了點生肉洗洗手不就行了,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矯情啊。」

沒一會兒,她又接著道:「這老同學裡有你看上的啊?這麼注意形象。」

林絮之一聽她這話就愣了,立刻聯想到下午的密室,嘴巴馬上就打了結:「你、你說啥呢,這……哪有的事兒,我就洗個澡而已。」

許靈素滿含審視的目光就掃向她。

林絮之看著掛鐘上的時間,趕緊說了幾句話把她打發走了。

她將露台的頂棚燈打開,瞬間明亮如晝,光芒蓋住了室內,她又把室內的燈關掉了一些,這麼一對比,顯得暗淡冷清多了。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露台的歡鬧中,許靈素對這種場合得心應手,鬧氛圍的能力一絕。

林絮之站在半明半暗的玻璃窗後,長長的影子被分為了好幾段,由深至淺,像壘城牆的黑灰白水泥。黑暗中,唯有她的眼睛最為明亮,幽長的、如深淵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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