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傻了半天,終於喃喃道:「我以為alpha失憶都是藝術加工過的呢。」
前段時間熱播的某部偶像劇,主角是高階alpha,易感期前後仿佛變了一個人,每到易感期極其黏人,抱著自己的omega老婆老婆叫個不停,他們還一直以為是誇大呢。
溫眠眨了下眼,手肘搭在雲柯肩上,笑嘻嘻地問他:「傅遲會不會叫你老婆?」
這個設想讓雲柯打了個哆嗦,他推開溫眠,把自己吃剩的盒子系好,毫無感情地扯了扯嘴角:「你該午休了。」
當天下午,學校新採購了一批監控攝像,最新款最高清,並且緊鑼密鼓地在各個角落安排上了。
學生們個個如臨大敵,班上的同學吵吵嚷嚷了一下午,後排的連燁唉聲嘆氣:「不是啊,那我以後在後排打遊戲不得被看得清清楚楚嗎?」
他一邊上說一邊去戳傅遲的肩,「哎阿遲,是不是你家又給學校捐錢了,不然哪來的錢買監控呢?」
傅遲面不改色撒謊:「沒有。」
「那難不成是我爸?」連燁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哭嚎道:「不要啊,我不想被戒尺伺候了。」
幾個死黨裡面,就連燁家管得最嚴,每錯事都有一堆人看著,這才開學沒多久,連燁已經因為玩賽車被暴揍過幾頓,幾天沒能下床。
嶄新的監控占據了教室的四個角,爭取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下午的幾節課,班上的學習氛圍前所未有地積極,生怕自己當了那個出頭鳥。
雲柯站在監控器底下,深深嘆了一口氣。
傅遲是真有錢。
這些監控能買多少抑制劑啊,只怕是雲柯後半輩子,下輩子,下下下下下輩子的所有抑制劑都能全包了。
有那麼一瞬間,雲柯想把監控拆了拿去賣錢。
劫富濟貧,劫傅遲的富,濟自己的貧。
後排的傅遲壓著情緒,周身蔓延著低氣壓,雲柯撇撇嘴,收回視線。
周六早上七點,雲柯從家裡出發,轉了幾趟公交,終於在八點半到達金湖別墅區。
這裡一水的富二代,前不久雲柯接了個兼職,給一個小孩兒補課,僱主聽說他是年級第一,當即就錄用了他,工資感人。
每周六周日上崗,補習三到五小時。
石板路蜿蜒通入小花園,花園中央有一處湖泊,湖裡的錦鯉翩翩遊動,粉嫩的花圍滿了院子,雲柯才將進院子,從裡面衝出一隻體型巨大的阿拉斯加。
雲柯毫無防備地被重重撲倒,溫熱的舌頭在他臉上重重舔舐幾下,雲柯偏著頭躲,但毫無還手之力。
熱氣噴在臉上,肉乎乎的大腳掌壓在雲柯胸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包子,回來。」
這聲喊叫讓壓在身上的阿拉斯加暫時收斂,依依不捨地從雲柯身上起來,然後坐在雲柯身旁不動了。
雲柯艱難地爬起來,看見遠處站著的兩個alpha。
高的那個十分眼熟,正揶揄地看著雲柯,矮的那個長相和高的那個有些相似,只是臉色有些冷,像是被迫營業。
等雲柯從地上坐起來,遠處的兩個alpha才走過來,高的那個alpha朝雲柯眨眨眼:「雲班長,包子很喜歡你啊。」
雲柯默默看向身旁的阿拉斯加,被叫到名字,它仰頭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雲柯。
雲柯收回視線,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兩個alpha,這才問道:「這是你弟?」
孟黎點點頭,他摸了摸身旁alpha的頭,「沒想到是你,這是我表弟孟程禮,他爸媽不在,讓我來看他一會兒。」
他笑眯眯地看著雲柯:「」既然是班長,那我就放心啦。」
他說著就拍拍孟程禮的肩,「去吧,帶你老師去自習室。」
不管補課的對象是誰雲柯都接受良好,他帶著臭臉的alpha進了自習室,按照自己給他設定好的學習計劃開始上課。
很大隻的阿拉斯加亦步亦趨地跟在雲柯腿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雲柯的腿。
它仰著頭咧著嘴,雲柯第一次在一隻狗身上看見明晃晃的諂媚。
他抿了抿唇,不太明白第一次見面,這隻阿拉斯加為什麼對他這麼殷切。
孟程禮和他哥長得像,但氣質很不像,整張臉都寫著厭世,不管雲柯講了多少,他都是用那張懨懨的臉隨口答應,但云柯猜測,他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中途休息,孟程禮皮笑肉不笑地說:「包子從來沒對別人這麼舔狗過,一個是傅遲哥,一個是你。」
雲柯喝水的動作一頓,後知後覺地低頭去看蹲在他腳邊的阿拉斯加。
他掏出手機點開傅遲的朋友圈,阿拉斯加長得都太相似,是他沒認出來,這隻狗就是傅遲發過那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