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謝聞見安澤有些迫不及待,悄悄將烘焙盤舉高了些,以免安澤衝上來時被誤傷。
「嘶,確實燙。」即便放到了餐桌上,安澤剛碰上薯條的手還是迅速撤了回來。
謝聞皺眉,連忙走到安澤身前,輕輕抬起他的手,觀察那根碰到薯條的手指。
「沒事啦。」安澤表示不在意,「我撤得很快,燙不傷我。」
「嗯。」謝聞應下,「沒事就好。」
安澤的手指的確沒有大礙,剛剛泛紅的痕跡肉眼可見地恢復原色。
但反應過來的謝聞,正因自己的衝動,耳廓悄悄染上了紅暈。
作者有話要說:
貓貓飼主:想吃這個那個好多balabala
任性貓貓:?怎麼走神了
任性貓貓:(拍打)快看我快看我,我超棒的!
第27章 先來後到
直到早飯結束,謝聞還沉浸在自己的魯莽之中。
太不應該了,他想。
可是,真要他說出個不應該什麼,他又茫然無措。
只是覺得那一刻自己明明可以做出更好的選擇。
他總是在和這些「更好的」選擇失之交臂。
安澤總是打破了他自以為的冷靜,將他心底的放肆逐漸放大。
他會收不住自己的。
謝聞心想。
如果不是這樣說太冒犯了——他會被安澤閣下寵壞的。
他不會再找到任何如安澤這般寬容的閣下了。
謝聞悄悄將視線遞到安澤那邊,雄蟲並沒有察覺到他的觀察,還在享受著美味的早飯和新鮮的薯條。
雄蟲的手纖細而白嫩,不像謝聞由於常年戴手套和握槍,已經有了明顯的磨損痕跡。
當食物的殘渣遺留在手指時,那點顏色分外顯眼。
謝聞強行咽下口水,喉嚨處一番抖動。
想……想幫閣下清理。
謝聞覺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徹底。
一種和安澤有關的病。
「該死。」他心中糾結,「不該這麼快的。」
不該這麼快淪陷的。
又不是沒有見過雄蟲的傢伙——謝聞這般唾棄自己。
虧他還被閣下誇讚為狡猾的戰術家。
怎麼會有戰術家走不對自己的棋盤,甚至走得一塌糊塗呢?
太失敗了。
他完全失去了主動權。
謝聞懊惱。
安澤還在美滋滋地蘸醬吃薯條,完全不知廚師已經有了很多心事。
「我吃飽了!」安澤擦乾淨手和嘴,「我要出門一趟,直到午飯前的時間你可以自由支配。」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見你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