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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四頭身的幼崽腳步聲清脆,軟萌的模樣看上去毫無威脅。可他身後,鋪天蓋地的漆黑觸鬚吸乾了公爵府所有的光亮,就連機器人的光圈都接連熄滅。

「該死的是你,雄父。」

第9章

絲綢般的精神觸角將墜落的雌蟲接住,輕輕包裹著送到雄蟲幼崽面前。

觸鬚溫柔地撩開雌蟲沾血的髮絲,露出他染著血紅的蒼白面容。他那雙湛藍的淺色眸子失了焦點,能量耗盡和雄蟲精神觸鬚的銼磨讓他的胸口瀕死般震顫著,儼然已經半失去意識。

雄蟲崽肉嘟嘟的小臉兒緊繃著,天然上翹的唇抿去了笑紋。他讓自己漆黑的精神觸鬚輕柔地托著埃德溫受損的身體,用自己短短的手指抹去了濺在埃德溫眼皮下的一滴血。

「......少......少雄主?」

埃德溫雙眸無法聚焦,輕輕晃了晃腦袋,半邊臉不由自主地追逐著雄蟲崽胖胖短短的小手,祈求更多溫度。雄蟲崽胸口翻滾的酸澀和怒火再次蒸騰,竟體會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殺意喧囂直上。

無數漆黑的觸鬚將傷重無法移動的埃德溫包裹著,拂過埃德溫的傷口,止住血液噴涌。而幼小雄蟲的目光掃過房間內的鮮血,瑟縮在床角,瞪著一雙草木皆兵的眼睛發抖的亞雌,最終落在了癱倒在自己便溺之中,面容扭曲的公爵臉上。

「塞拉,你個廢物來這裡做什麼?!你...」攻擊被格擋回來,癱軟在地的公爵看著鋪天蓋地的黑色觸鬚,緊繃的聲音發顫:「......你竟然不是殘廢!黑色精神觸鬚......黑色的......你返祖了!呵呵呵呵......真是意想不到,教廷那幫廢物培養了多年,也沒養出返祖的雄蟲,倒是你,呵呵呵呵......果然貴族血脈才是蟲母賜予的榮光!」

因為雌蟲頑抗而精神觸鬚受損的孱弱雄蟲發出破風箱似的喘息聲,狂喜、嫉妒和忌憚在他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上相繼浮現,他用一種比毒舌更貪婪的目光看著自己親生雄蟲崽的身體,幾乎無法掩飾目光中的惡意。

「快殺了那下賤的雌蟲,他傷了我的精神觸鬚!真該死...把今天在這裡的雌蟲和亞雌全殺了,該死...該死!看到我這副模樣,都該死,下賤的廢物......」

公爵神經質地喃喃自語,渾然看不清形勢,甚至對不遠處的幼崽招了招手,示意幼崽扶他起來。

塞拉遠遠看著他這具身體的雄父貪婪、惡毒、愚蠢又盲目的模樣,一雙盛著光的焦糖色眸子冷到了極點。平心而論,他是知道為何公爵事到如今還在頤指氣使,那是因為在雄蟲的世界裡,他們沉溺於殘忍行徑帶來的感官刺激和權力體驗,在權力中變得麻木愚蠢,早就忘了他們自己不是所謂的神子。

他們只不過是血肉之軀而已。

「我說了,該死的是你,雄父。」

「噠,噠,噠」。雄蟲幼崽的腳步再次響起,他走近了骯髒醜陋的公爵,他名義上的「雄父」,他的聲音仍然帶著孩童的清脆,可是在他身後仿佛從異次元蔓延出來的無數觸鬚帶來的黑暗裡,卻仿佛喪曲。

「你說...你說什麼?你......你是雄蟲!你敢為了下賤的雌奴違抗你的雄父?」

當那鋪天蓋地的濃黑觸鬚靠近了自己,公爵才從他那扭曲的幻想里清醒過來,本能中對於絕對力量的臣服讓他顫慄起來,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膽怯:

「那該死的雌蟲傷害了我的精神觸鬚,莊園的系統早就通知貴族院和教廷了,我可是公爵!這些骯髒下賤的雌蟲和亞雌都會死,都會死,你就算返祖了等級高又怎麼樣,你是個長不大的殘疾蟲,不知感恩的東西,我早該將你和你的賤蟲雌父一起打死!」

公爵歇斯底里,口不擇言,他受傷的灰霧狀的兩根細弱的觸鬚在填滿整個空間的黑色觸鬚面前顯得孱弱又可悲,他似乎終於意識到了危機,開始向遠離塞拉的那一方躲閃,可是那已經晚了。

「我不支持剝奪任何生命,我也並不是一個義警,無法同時承擔法官、陪審團和劊子手的角色。」幼崽的聲音仍舊是年幼無害的,但是絲絲縷縷意味不明的雜音裹挾其中,破壞了那份澄澈,平添一份不可撼動的裁決力量:

「依照帝國法律,你今日虐殺雌蟲和親生亞雌子的企圖,玩弄親生亞雌子的禽獸行為,都不會得到任何懲罰。可是......」

雄蟲崽在形容狼狽,面容扭曲的公爵面前站定,他身後一道漆黑的觸鬚倏忽上千,強行挽住了公爵那兩條即將消散的、瑟瑟發抖的灰色觸鬚,在公爵刺耳的慘叫中勒緊,即將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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