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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崽嚇了一跳,西森的心也為雄蟲崽的話而一緊,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並不是他聽不懂少雄主的話,而是——他們對少雄主全無用處,少雄主不但不對他們有要求,還要將他們給雄主的錢還給他們,這怎麼可能呢?這樣的好事,亞雌和雌蟲想都是一種罪,怎麼會這樣輕易地落在他們身上,除非少雄主的本意是驅逐他們。

也是,雄蟲向來喜歡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看雌蟲和亞雌在希望和絕望之間來回打轉,從而獲取樂趣。與蒙昧的雌蟲、亞雌不同,雄蟲他們有文學、藝術和諷刺的樂趣,他們雖然吝嗇跟雌蟲、亞雌分享這些樂趣,卻不吝嗇將雌蟲、亞雌當成取樂的玩具。

西森也覺得惶恐,倒是還留在公爵府的伊洛特輕輕一笑,恭敬開口道:

「我想,塞拉冕下的意思是,讓你們好生安置,而公爵府家大業大,不在乎索取你們賺來的錢。你們的少雄主如此為你們著想,你們有什麼可恐懼的呢?」

伊洛特聲音婉轉,塞拉連忙點了頭,他仰頭看著伊洛特,心道伊洛特果然是他見過的最為「開化」,最有自己想法的雌蟲,在這個灰暗的社會實在太難得了。

西森在伊洛特的提點下,也回過神來,帶著眾位雌蟲和亞雌感謝塞拉的「恩賜」。塞拉迴避他們的跪禮,而伊洛特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冕下,我也曾在軍中效力,彼時埃德溫是我的上級。可否允我一點時間,讓我與上將敘敘舊?」

伊洛特彬彬有禮,塞拉當然不會拒絕。他深深觸動於伊洛特的聰慧,也希望伊洛特和他「離經叛道」的想法能感染一下他家過分正直的雌父。

得到雄蟲崽的首肯,伊洛特揮退他周圍的雌蟲,獨自接近了醫療艙里的埃德溫。

「上將。」

他輕聲問候,一如當年兩人在軍中時的模樣。伊洛特從軍時隸屬第二軍,少將軍銜,但因為他身份特殊,少有的幾次實戰都跟著埃德溫立功。他對埃德溫的性格有所了解,知道埃德溫正直勇敢,但說難聽點有點死心眼兒。而今天埃德溫和公爵家的雄子所表現出來的相處模式,卻讓伊洛特大開眼界。

「殿下。」埃德溫想要回禮,可伊洛特卻親切地扶住他。伊洛特細細過問了埃德溫的身體,向他表達祝福,而埃德溫對這樣複雜的官方辭令懵懵懂懂,回答簡單又直率。

對此,伊洛特莞爾一笑,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塞拉冕下今日表現出的力量和強硬,倒是讓我大吃一驚......您知道,傳說中四位初代神子中的第一位,最受蟲母眷顧的神子,他的精神力純黑,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他在埃德溫警惕護崽的目光中止住話頭,笑道:

「上將,你不必警惕我。你要相信,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這個帝國,需要徹底的顛覆。」他輕聲細語,沒留意埃德溫眼底漸漸蔓延的迷茫,繼續說道:

「上將的策略很高明,恐怕從未有人想到過雄蟲最薄弱的地方,正是他們的下一代。他們是一群嗜血的怪物,代代相傳的殘酷,卻要依託雌蟲和亞雌誕生。我們不應該生出壓迫我們的雄蟲,可我們不得不,這是我們最為悲哀之處。可你讓我改變了想法,埃德溫,蟲崽——也是渴望雌父的,不是嗎?雄蟲崽或許和雌蟲、亞雌崽沒什麼兩樣,想想我們當年多麼渴望我們的雌父能夠陪伴我們......」

伊洛特垂下眼瞼,掩蓋他的懷念和悲傷,只留下精明強幹的堅毅神色:「而這也是我們抑制他們的武器,埃德溫,我一直相信,力量不會是沒有局限的。絕對力量也一定意味著絕對的脆弱,你做的很好,改變他,控制他,埃德溫,讓他為你所用,或許有一天......在我們有生之年,一切都會改變。」

伊洛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而等他抬起眼,卻聽到埃德溫面露迷茫地說道:

「殿下的意思是...控制少雄主?可是、可是他只是個幼崽呀?他能做什麼事呢,他還沒有長大呀,他很脆弱。」

他磕磕絆絆的表達著,雙手比了一個圓滾滾的幼崽形狀,臉上露出的柔情和慈愛讓伊洛特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一向得體的伊洛特才勉強催動唇角,露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說道:

「塞拉冕下是我見過最強的雄蟲之一,他並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幼崽,埃德溫。我難以想像他的實力在發育過後會達到怎樣的高度,或許只有教廷的聖子和我的兄長可以媲美。」

「可他還是個幼崽。」

黑髮雌蟲爆發出了超乎想像的固執。他覺得伊洛特太不可理喻了,少雄主明明只是一個軟綿綿的幼崽,輕輕觸碰都肯能讓少雄主白嫩的身體產生淤青和傷痕。幼崽會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胸口睡覺,白軟的小肚子一起一伏,散發著幼崽獨有的甜蜜味道,少雄主需不需要保護,他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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