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髮而動全身,淮北所出的銀錢自然要從別的地方抽調。
宋老國公天天上朝跟一幫官員對罵,朝堂之上已然成為了菜市口。
「陛下,要不給朝安公主下一道口諭吧?」
四全公公見康健帝沉默不語,作為老人他還是能說上兩句話。
「無妨,朝安做的極好。
後續銀錢再由浙南抽調,朕自有安排。
淮北之地,絕不能生亂,既然他們想要告老還鄉,那朕便跟他們好好算算。
秘密送往各大世家的消息如何了?」
「回陛下,已經送出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來京。」
「速度要快。」
康健帝在朝堂上的裝聾作啞,一直持續了半個月。
「陛下,老臣請起骸骨。」
「臣亦如此,朝安公主所做之事,有違綱常,穆郡王亦開先例。
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臣不忍視,同起骸骨。」
「二位大人所言極是,但公主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朝令夕改百姓該如何看待朝廷。
臣以為,將士用命,應當如此。
但我等文臣皆代陛下牧民,不求居功,這俸祿可否也漲上一些?」
戶部帶頭作妖,銀子都在他們手裡,自然不想去補浙南的窟窿。
就算現在不補,等這以後浙南無銀,還是要補,所以這些官員便打算將唐朝朝與穆郡王慕容清的允諾通通廢去。
再由朝廷安排得力官員前往淮北上任。
一旦如此做了,唐朝朝與慕容清必然成為眾矢之的,抗下所有。
半個月下來,以各種名目遞上彈劾的摺子。
可康健帝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也不接話,而且每到這時候,宋老國公便會跳出來。
「彼爾等老母!平定淮北乃重中之重!
你們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攀誣,真當本國公沒有脾氣不成!」
一幫跪地的官員低著頭都沒看過去,歷時半個月已經習慣了。
今日不同往日,宋老國公從袖子裡掏出了根一尺黝黑的藤條,謝左老神在在見此一幕,當即大聲道。
「住手!」
「孽障受死!」
宋老國公一個墊步,揮動著手裡的藤條,跳入跪在地上的官員中,左右開弓。
「哎呀!」
「你瘋了!陛下!啊!」
雞飛狗跳,連滾帶爬,宋老國公騎在戶部尚書余自書身上。
「老而不死是為賊,宋國公你瘋了不成!!」
奇恥大辱,余尚書本就跪著,被騎著竟不得起身。
「哼!本國公打死你又如何!你不是說朝安公主狂妄無知?
看看咱夠不夠猖狂!」
兩藤條下去,余尚書當場一聲悶哼,雙眼像是被攥在手裡的蛤蟆鼓了起來。
「快將他們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