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也不來找本公主,是不是沒有再生紅斑便給忘了?」
唐朝朝明日便會返京,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她可是一直記著的。
「回公主的話,小人確實好了,並未再發病。」
「嗯,應該是你以前吃的不好,脾虛而已,這瓶藥你拿著吃,以後要按時吃飯。
但切記不可吃的太飽,七到八分足矣。
每日一粒,再加上你平日鍛鍊,兩月左右便可痊癒。」
胡大膽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他一個爛命之人,公主卻還記著。
紅著眼眶將瓷瓶雙手接過,俯身便跪地道。
「小人謝公主!」
「快起來吧,天寒進屋早些休息。」
唐朝朝對著指揮使點了點頭,指揮使沉聲道。
「還不快進去。」
「是,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等唐朝朝走了,胡大膽卻落下了眼淚,來到桌前將藥瓶收進懷裡。
「胡大哥,這是好事,哭甚。」
「公主還真是體恤咱們,要是她早點來淮北就好了。」
「咱們別說了,大哥咱們喝酒。」
伍三拿起酒罈子,一伙人勸著胡大膽才抹乾淨眼淚道。
「喝酒!」
這黑沉沉的天,好似被一縷光透過,越來越大,可怕的從不是苦難,而是看不見希望。
不管往後如何,但這一刻,喝酒的人非常確定,好日子就在眼前。
「表妹,代我向家中報個平安!」
日次一早,唐朝朝告別阿爹唐武,便背著劍匣與包袱騎上絕影朝著城外而去。
來時數萬軍士,走時孤身一人,直到了城門外,遠處一隊軍士正繞著淮城跑步,其中傳來了二表哥宋真的聲音。
「我會的,表哥你要保重!!」
「知道了!!一路保重!等表哥建功立業帶你橫行京都!」
唐朝朝有些哭笑不得揮了揮手,絕影邁動馬蹄,朝著來時的路逐漸加速。
「將軍,小姐已經出城了,以她現在的能力,您無需掛心。」
唐善出言寬慰,唐武嘆息道。
「女兒本事大,倒顯得我這做父親的無能。」
「將軍身負一國安危,總是要有所取捨的。」
「等平了那西戎,到時本將的位置便留給你來坐,咱好好去過那快活日子。
去忙吧。」
「是。」
唐武一直將唐善視為接班人,所以才一直將其帶在身邊言傳身教。
人得到什麼,就會失去些什麼,就算唐武軍權在握,亦不能壞了規矩。
究竟何時才能過上平靜日子,就連唐武也不知道。
繁星映雪,馬蹄踩踏而過,連日奔赴下唐朝朝以至京城郊外。
待到李府莊園外,唐朝朝下馬捏起門環敲了敲。
「誰呀?」
「本公主來此求見李先生,還請通傳一聲。」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