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說話,同窗便站起身道。
「也不看這位是何人,唐兄乃唐家嫡子,還是朝安公主的堂兄,自是才情斐然。
唐兄原來說自己不擅科考,現在看來這哪是不擅長,而是不屑!
咱們敬唐兄一杯。
我輩讀書人!應為康國崛起而讀書!」
「原來是唐公子當面,大家敬唐公子一杯,朝安公主為百姓做了這麼多。
唐將軍為國守門,唐欽差巡視監督浙南,人才輩出。
來,大家同飲此杯!」
唐耀祖被眾星捧月,一股激情由內至外,他高聲道。
「諸位,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且看唐某今後所為便是。」
一人獨木難支,兩人為從,三人稱眾。
唐耀祖憑藉畫大餅,也就是造福百姓,維護清流地位,很快在京中拉攏了一大批清流公子。
出京惠民,體察百姓之艱苦,唐耀祖一聲令下,籌措到了三十萬兩銀。
成立清流商會,有著官身與關係,做起生意來,更是無往不利。
所得之財又再用於扶持寒門,名流,學者,惠民,專門跟世家出身的官員打擂台,形成兩極分化互相制衡的局面。
三隻手,分別抓錢財,民生,官吏。
另一邊戴忠康將鮫人珠交給塔塔安熙,對方小心收入懷中冷聲道。
「你在京中好生經營。」
「屬下遵命。」
看著塔塔安熙離開客棧,戴忠康則返回了城北外的小京都。
這事情不算完,看塔塔安熙的態度,應該是打算尋到大長老赤哈斯在跟自己秋後算帳。
希望大長老平安無事,最好出海,或者突然暴斃。
西戎御書房內,塔塔烈黑髮中已經帶了白霜,今年他已經五十九歲了。
儘管絕世修為卻也難逃一死。
「陛下,西勝堂有信傳來。」
塔塔烈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三幅畫,眼底殺機閃過。
當看完情報後,紙張在手中化為飛灰,塔塔烈冷聲道。
「傳朕口諭,讓七勇士去趟遼海,務必將赤奴帶回來!
若敢反抗,就地格殺!
朕要將他的腦袋做成酒器。」
三百八十萬兩的損失,塔塔烈不在乎,凡能下地宮者,無不是反覆查驗其忠心。
沒想到會出了這麼一個叛徒!
西戎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大長老可以站著死,但絕不能跪著生,逃跑?
天大地大,量他插翅難飛!
沒過兩天,便收到了鮫人珠到手的消息,女兒塔塔安熙想親自送回來。
塔塔烈再次將信粉碎。
眼底划過一抹譏諷,自己送去的餌,康健帝是明知不吃,還是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