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做官只為財,他周呈憑本事當上一地知州,不大撈特撈,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為什麼當官的現在都會懼怕朝安公主,講道理來說,就算是太子,親王,加上宗親。
地方官員真要站到一起,依舊無所畏懼。
歷史上養寇自重的也大有人在。
但這位唐武的女兒,就非常的難搞,說是刀槍不入也不為過。
若她是個男兒身,大家送些家中嫡女,互相也就有了關係。
但唐朝朝是個女兒身,又被康健帝收為義女成了公主。
誰敢上去套近乎,豈不是自己將祖宗十八代都送到康健帝面前展示。
加之唐家人丁不顯,二房唯一的男丁,又是個出了名的廢物,連功名都考不上。
唐文那人一股酸腐味,自詡清流沽名釣譽,全靠唐武撐著。
而唐武便是最難纏的,此人能守康國之門淮城,可見康健帝對其的信重。
宋老國公又是個中立派,位列國公,更是難以腐化。
現在挑了這麼個異姓公主到處亂出溜,見到不平,她是真敢殺,遇上了哪個官員世家不怕?
康健帝對於尾大不掉的端木一族,都要循序漸進。
再看唐朝朝這位公主,進到西寧城就是一頓砍殺,方家主脈就剩下一個女兒。
什麼情分,什麼面子,什麼關係。
打不過的,對方當場就給殺了,現在地方上已經不叫朝安公主煞星。
直接改名叫了瘟神。
走到哪都是一屁股的事情,淮北縣首與官吏的腦袋,跟滾地葫蘆一樣落地。
自那時候開始,從唐朝朝去了淮北後,周呈的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
生怕哪天自己也被其遇上,到時候命都沒了,錢再多也是無用。
唐朝朝沒接話,看著知州周呈臉上,青了又白,紅了又黑,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且先回去,別耽誤本掌門救濟百姓,既然他們敢來,本掌門就敢給!」
「那本官只能再給白掌門你三日時間。
再這麼發下去,州倉中的窟窿可就太大了。」
「囉嗦,本掌門落月派傳承已久,區區幾十萬兩銀子休要再提。」
落月派有寶藥在江湖上拍賣,每年進項是真不少。
江湖人也要生活,落月派的高手,都是大家族中的護衛或客卿。
「本官告退。」
周呈也不再留,看著發糧食多無趣,不如回去看姬妾們跳舞來的賞心悅目。
拍了拍肚子,周呈帶著差役走遠。
安排好人煮粥,王小六湊上前道。
「白掌門,咱們落月派還收人嗎?」
唐朝朝側頭打量了一下王小六,對方感覺一陣風吹來。
「骨骼不行,下等資質,除非學最好的功法,輔以藥術來提升氣血。
否則此生不過二流。」
「二流?二流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