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慢步而來,便看到程氏癱在門口哭泣。
「無,無事,讓夫子見笑了。」
慌亂擦了擦眼淚,想要撿起地上的銀錢,視線卻一片模糊。
「慢著些,我來吧。
有什麼話,皆可對老夫言,可是家中遇到難事了?」
蹲在地上幫忙將散落的錢撿起,秦夫子攙扶著程氏回了院中坐下。
「勞煩夫子跑一趟,鳴兒可還用功?」
「用功,自是用功,這不是太久未歸家,老夫代他回來看看。
若有難處,不妨說出來。」
「沒什麼事,鳴兒好就行。」
秦夫子見程氏不願說,打量著小院感嘆道。
「這些年也苦了你們姐弟二人了。
老夫今日來此,實際上是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夫子有話可直說。」
「我那兒子是個朽木,程鳴以後是要做官的人。
老夫是想,這。」
秦夫子有了私心,想要親上加親,說話也開始不利索,深感慚愧。
見程氏沒說話,秦夫子語重心長道。
「你一個婦人,能教養出這樣的兒子實屬不易。
可程鳴想要在文壇乃至官場立足,必是要有個好出身。
我家老大已經答應此事,只要你肯點頭。
咱們便是一家人,到時候便說是老大當初坐下的錯事,反正他未立足文壇。
名聲差些亦不打緊。
但至此程鳴的身份可就清白了。
加之老夫在康國文壇有些名聲。
憑此一躍,加上朝堂上的人脈,老夫保證程鳴若金榜題名,能立即得個官身。
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到時做什麼事,互相也有個照應。
不出幾年,憑藉多方幫扶,鳴兒的仕途自會順暢許多。」
第608章 所有盈利只留一成
世家入仕,他們清流也不甘落後,盤子就這麼大,不爭取遲早失去一席之地。
聽聞,京中出了個清流商會,專門扶持寒門清流子弟。
以前是窮的高傲,現在對方出錢,還有背景,此時再繃著沽名釣譽,便是不識時務了。
「可否問過鳴兒?」
「他那裡老夫回去再詢問,若是可以,待過兩日,我讓老大秦棟來跟你相看可好?」
秦棟?
「您說的可是浙南錦繡坊的東家?」
「是他,不過老夫這兒子,滿腦子都是銀子,自小可能吃了太多苦,掉進了錢眼。
三十六了,天天鑽營商賈投機之道。
若不是會賺錢,老夫還以為生了個棒槌木頭。
姑娘相看了十多年,沒一個人受得了他。」
傳聞秦棟此人少年經商,酷愛銀子,每天不是盤帳,就是尋思哪裡有錢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