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女子嫁不嫁人,家中還差這一口飯嘛。」
謝左搖了搖頭。
「非也,世事如此,高門大戶尚且這般,更何況百姓,上行下效。
養在家中,卻也難敵污言穢語。
你祖父祖母成婚,隔年生下一子,便是你爹唐武。
後又生了你二叔唐文。
你祖父二十五歲,便帶著一家人來到京都,憑藉一身武藝,成功進入六皇子府,也就是先帝麾下。
盛陽之戰第二年,燕帝御駕親征,那時你祖父都三十三歲咯。
唐武當時就這麼高。」
謝左抬手比劃了一下,唐朝朝有些不可置信道。
「這還沒有半根長槍高。」
謝左臉上揚起笑容,摸著鬍鬚。
「誰說不是呢,當年他才九歲。
盛陽之戰結束,他也不過十一歲,在老夫面前,他就是個小屁孩。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不過你爹年紀雖小,卻十分悍勇。」
唐朝朝臉都抽搐了一下,她仔細打量著謝左道。
「敢問丞相,您今年貴庚?」
「四十七!」
「我爹今年才三十六,快三十七。」
謝左一臉不明覺厲道。
「怎麼了?有何問題?當時你爹九歲,我都二十了。」
唐朝朝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可一想到謝安余與謝婷瑤與自己年歲差不多,不由怪異的看向謝左道。
「謝丞相生子有些晚,可是身患隱疾,後被治好了?」
「公主這話可不能亂說,老夫是一直忙於政務,成婚比較晚罷了。
再說成家立業乃是世家的說法。
對於寒門,立業成家才是正途。」
唐朝朝真想翻個白眼給謝左看看,他還自稱寒門。
好似看出了公主不信,謝左輕笑道。
「我父才一個六品官,公主可聽說謝家有多少人在京,或在別的什麼地方?
謝家小輩,現在就剩下安余與婷瑤。
不是所有當官都想著中飽私囊。
只娶一妻攜手,亦不是你唐家一戶。
老夫丞相府,所有銀錢田畝莊子,都是陛下給的。
來歷清白,所以老夫在朝堂之上,看似在結黨營私,對下卻沒有任何把柄。
這些年公主應聽說,老夫窩裡橫的名頭,安余也沒少被我揍。
身處濁世,位高權重,不是一句堅守本心便能始終如一。
要論績不論心。
公主你信不信,若老夫在朝堂上有朝一日被人構陷,抄家之禍臨身。
滿朝之上,別人老夫不知,但你父一定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