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笑:「許巍啊許巍,你這二道販子間接害死了不少人啊!」
許巍嚇了一跳。
他感覺自己要涼涼。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路漫漫眸色變得更深,冷聲道,「雖然沒有領刺客的任務,可還是殺了伊淮和柏雪,許先生,你告訴我兩者有什麼區別麼?一個主動,一個被動?」
她不給反駁的機會。
她從來不給人辯解的機會。
桌上斜插著的軍工刀開始震動,像催命的符咒。
「真是難以饒恕呀~」
路漫漫輕輕呼出氣息。
她是惡鬼。
披著純白的羽翼偽裝成神女。
踏著鮮血,面帶微笑。
許巍的精神世界收到了不小的衝擊,連最後活著的希望都不再寄託,以路漫漫殘忍的手法只要不死,有千百種折磨會用在他的身上。
海平面未動,島嶼大部分仍然沉在水下,時間還早,可漫漫已經不願意在許巍身上浪費時間,尤其是查驗出他並非刺客身份,更沒有接下內鬼刀人的任務,覺得在此多呆一秒鐘都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她打了個哈欠,眼角滲出點淚水:「那就這樣吧,反正砍掉了使用道具的右手,你現在算是半個廢人了。」
許巍護住傷處,白色的骨頭露出大半,參差不齊是齒痕被路漫漫用軍工刀切割的,他身上早就濕透了,分不清汗水還是尿液,屈辱再次逼得他無地自容,第二次嘔出一口鮮血,想要站起來,全身發軟,只能無力地依靠在長桌旁。
……好恐怖的女孩。
太不像正常人!
路漫漫努了努嘴:「倘若銀針見血封喉,我老板和雪姐真的死在你的手上,現在可不是仁慈的恩賜那麼簡單了。」
她還替他慶幸。
長長鬆了口氣。
精緻的臉龐有著難以忽視的詐欺性。
「不管你覺得是不是恩賜,就當它是好了~」
另一邊。
三人拖著伊淮和柏雪,已經默認他們死亡,準備帶去木屋拋屍。
伊淮垂著頭,胳膊被村長架在肩上,手指無力懸掛,表情終於生出厭煩:「戲演到這兒應該可以結束了吧?」
人腥味
他腳尖點地, 從禁錮中逃脫,反手制裁將村長按在樹上。
柏雪不裝睡了,一手掄一個過肩摔,方如和龐旁她掃了眼發愣的胖子, 沖他揮動著五指, 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