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點頭。
伊淮湊近,似乎有些得意,尤其是說到余薩爾斷掉的右手。
「該不會是你搞的鬼吧?」路漫漫果然get到了他一臉要誇誇的表情。
「是啊~誰讓他心臟呢!」伊淮抬睫,慢條斯理的說。
「我覺得,他被困在坑洞底下那麼久,如果真的是魂穿來到這裡,有了右手更會覺得是老天爺再給過重新來一次的機會,即便真的習慣左手做事,也會用右手輔助的......要是後天被砍斷......復健很容易。」
「你說的有點道理。」伊淮低笑了聲,眼底漏寒,「那你就看看哪個醫生最怕我,他就是余薩爾。」
「怕?難道不是恨嗎?」路漫漫不解,「你砍了人家手腕,再見到的話應該想把你活剮了吧?」
伊淮挑眉:「因為,余薩爾的左手,我原本也沒打算留下。」
路漫漫:????
他眼睛彎了彎,睫毛覆下來,掩蓋住被放大的情緒。
那是路漫漫說的,恨,再見到的話,千刀萬剮的恨。
賣火柴的小姑娘
剛推門, 雪花又開始飄飄灑灑,有下更大的趨勢。
路漫漫轉頭,墊著腳去夠伊淮羊毛大衣的帽子,輕輕扣在他頭上:「本來就發燒, 還不知道傷口能不能處理呢......唉, 雪原小鎮怎麼這麼冷啊......」然後拍拍自己的肩膀, 「你搭吧,作為隊友我很稱職的。」
伊淮半推半就的靠在路漫漫身上:「早在第一次住宿舍的時候就見識過了,漫漫的力氣,很大。」
她勉強笑了笑,絕口不提當初剛認識時就把未來老闆撂倒對面床上的事情。
這時,一個衣著破爛, 赤著腳的小姑娘踩在厚厚的積雪上,露在外面的小胳膊都凍紅了, 七分袖根本抵不了寒。
路漫漫嗅了嗅:「她身上有醫生的味道。」
「不是她。」伊淮定睛一看便能判斷二三。
路漫漫扶著伊淮走到巷口處。
那個小姑娘蜷縮在牆角,冷得瑟瑟發抖, 面前放著破舊的竹筐, 害怕被打濕特意在竹筐上蓋了層薄褥, 有一角掀開露出了火柴盒。
兩人面面相覷,凶夜送過來的撲克牌跟現在不謀而合。
猶如眼前等比例放大,穿著七分袖的麻布棉衣,赤著凍僵腳丫的小姑娘, 正在吆喝著「賣火柴」。
唯一不同的是,滿地燃盡的火柴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竹筐里。
她邊朝著雙手哈氣,邊看著有個剛從夜店場所出來的男人, 他叼著雪茄從巷子裡往外探,避著風雪摩挲起打火機。
「先生, 請問您需要火柴嗎?」小姑娘提著籃子,光腳踩在雪地里,個子極度矮小的她甚至都沒能引起男人的注意,喊了好幾遍才有所回應。
「走開!我不需要。」男人嫌棄的推開她,打火機燃起,抽了口雪茄吐出幾個煙圈,根本不管那個倒地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