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狼的眼睛怎麼能是藍白相見,你看這刀子逼近的時候竟然變成全黑色了,拿走的時候又恢復如初。」
「所以啊,我在想,余薩爾你那麼大費周章的避免狼死去,抽出骨髓,又回流血液讓它活著,是不是因為規則限制了,這頭狼不能死呀?」
天真爛漫的語調里,帶著股邪性。
賣火柴的小姑娘
余薩爾看到路漫漫的表情, 瞬間打了個寒顫,仿佛看到了曾經手拿毒蛇在他面前撕成兩段的少年,那是伊淮小時候的模樣,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看來被我說中了呀~」路漫漫表現出格外驚訝的樣子, 手術刀離那頭狼更近了些, 「不巧, 高級評定中,每個人受限規則不同,我和伊淮暫時還沒有找到,想必大名鼎鼎的余薩爾醫生就不一樣了。」
余薩爾關掉電鋸,盯著路漫漫看了半天,眼神慢慢變得陰毒, 說起風涼話:「是我小瞧你了,不過你真的對你身邊那個男人有所了解麼?」
路漫漫轉過身, 把兜里的耳塞拿出來:「別看,別聽, 只要不生氣, 脖子上的血就能少流出來。人失血過多, 會休克,我要你健健康康的。」
伊淮聽話的低頭,非常乖巧,順從的讓路漫漫把耳塞堵進耳朵里, 他閉上眼睛,插在口袋的兩隻手卻下意識握緊,手背青筋暴起。
余薩爾看到這幕嗤笑道:「餵, 這可是個殺人犯,連親生母親看到他那副模樣後都會噁心的怪物!」
路漫漫手術刀往母狼脖子逼近, 冷冽抬眸:「伊淮要真是殺人犯現在就該從監獄裡勞改,或者判處死刑,而不是從這聽你誹謗。」
余薩爾幽怨又嫉妒的呢喃:「沒想到阿,現在混得真是人模狗樣,還有個肯為他說話的漂亮女朋友。」
「廢話真多。」刀尖見血,孱弱的母狼嗚咽,這次換路漫漫威脅,「救他或者你死。」
余薩爾口齒不清的繼續用老套辦法拖延:「我要是沒了,解藥......」
路漫漫非但沒退縮,反而更加強勢的開口:「那就用最笨的辦法,等你死了,把這裡所有東西都試個遍。」
余薩爾心裡犯嘀咕,眼前這女的不容小覷,非常聰明的拿著那頭致命母狼威脅,兩權相害取其輕,解藥固然重要,但此時又在她三言兩語中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如果路漫漫說到做到,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狼死了,就徹底玩完了,這樣一來倒是讓伊淮有了存活下來的機率。
余薩爾早就知道自己能從坑洞逃脫,以靈魂的狀態魂穿到別人身體裡是老天重新給了次活命的機會,實際上,看到紙條寫著的規則時,便意識到,這裡或許只是另一個囚籠。
如果路漫漫和伊淮說的都是真話,伊淮是凶夜的常客,想要離開高級評定只能靠他,回到現實中想要脫困也只能靠路漫漫。
何不以解藥為藉口在伊淮這個危險分子面前保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