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剛一放回桌面,解漸沉就再次添滿。
「朱老闆,」解漸沉將酒杯往朱金面前推了推,語氣帶笑,「聽說朱老闆和關總的交情不錯啊。」
朱金接酒的手一頓,他瞥了一眼解漸沉,他半張臉都掩在他的長髮下,看不真切。
他想到了前段時間關道全的遭遇,突然脊背發涼,連意識都清醒了許多,他喝著酒掩飾:「我和關總也就有一些合作。」
解漸沉嗤笑了一聲,沒等朱金反應過來,他就抬眸死死盯住了對方的眼睛:「是嗎?希望是這樣吧,聽說關總之前幹了些不好的事,我還擔心會牽連到朱老闆。」
被解漸沉看得頭皮發麻,朱金心虛地避開眼睛:「不會,解總開玩笑了,既然沒什麼事我也不打擾解總了。」
朱金心知自己來的這趟簡直愚蠢,只得趕緊找個理由準備離開。
只是沒等他站起身,他就被解漸沉抓住了肩膀:「朱老闆不用急,酒還沒喝完呢。」
朱金看了一眼茶几上還有大半瓶的酒,緊張得咽了口唾沫,拒絕的話還卡在喉嚨,就被後頸處的刺痛攔回了肚子裡。
解漸沉依舊笑意盈盈地給朱金倒酒,這次他親自端到朱金面前。
朱金挺直了腰杆,垂眼看著遞過來的金色酒液,解漸沉的信息素施壓使得他背後起了一層冷汗,他不敢拒絕。
朱金喝完一杯,解漸沉就沉默著添滿,重複了數次,直到酒瓶已經空了大半,解漸沉才像是失了興趣,放朱金離開。
朱金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草包,被信息素壓得連喝酒的手都在顫抖,也不敢反抗解漸沉。
沙發和地毯上漏了許多朱金撒出來的酒液,酒味混合了兩種Alpha信息素味,連空氣過濾系統都忙活了好半天才淨化。
解漸沉捏著眉心靠在沙發上,周身氣壓比朱金在場時更低,他緩了很久才意識到景繁還沒回來。
「嘖。」解漸沉不滿意地輕嘖一聲,翻到了景繁的聯繫方式。
「嘟嘟嘟——」手機的忙音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解漸沉主動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了茶几上。
頭又開始疼了,他撐在沙發扶手上,闔上眼睛想緩過那陣頭暈引起的噁心。
不知過了多久,門再次被敲響,很小聲的兩下,解漸沉懶得睜眼,接著門被打開了。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後,解漸沉聽到了景繁的聲音。
隨著他一起進到屋內的,還有景繁身上混亂淫靡的AO發情期信息素味。
解漸沉閉著眼睛,微微蹙起了眉,剛要睜眼,他就聽到了景繁的嘟囔。
他本著試探一下景繁的意圖,選擇了繼續裝睡。
景繁應該是看到了桌上空了的酒瓶,加上空氣中濃重的酒精味,誤認為解漸沉喝多了。
但解漸沉其實今天滴酒未沾,在逼迫朱金喝酒時,他自己完全沒有陪酒的打算。
景繁又是一陣自言自語,之後是鋁板被掰動的異響,解漸沉感受著唇上的壓迫,兩粒藥片被送進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