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基拉那邊也有了新的進展,只見它叼著衣服一角甩出了好幾張百元大鈔。
景繁:「……」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默默伸手把錢從口袋掏了出來,正大光明地塞到了曲由白的圍裙口袋裡。
死死按住對方要拿出來的手,他意味深長地說:「小白,實話和你說吧,其實這筆錢是不義之財。」
說完曲由白的眼睛都瞪大了,意識到自己用錯了詞,他立馬糾正:「不是,其實這筆錢是我買彩票中的,但是我找大師問過,他說我命格太淺,這筆錢不能全花了,必須丟掉一點或者轉讓給別人,我想著丟掉還不如讓你幫我花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曲由白的表情有些凝固,他盯著景繁的眼睛啞然了幾秒,有些一言難盡地勸道:「學長,封建迷信要不得。」
景繁握著他的手,堅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然我枕著這筆錢夜夜睡不踏實,昨晚就失眠了,你看看我這臉色。」
曲由白循著看過去,只見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下一點青烏都沒有,皮膚白皙有光澤,面色紅潤得像是睡滿了十個小時才起床。
他尷尬地咧著嘴輕點了一下頭,看對方這麼肯定,只好先收下了錢。
擔心他和之前一樣不花這筆錢,景繁還不忘叮囑:「一定得花掉啊,不然我會倒霉的。」
吃飯期間兩人各懷心思,景繁想打探一下昨天硬拉郎配的後續,想知道明越後來是怎麼安排曲由白的工作時間的,他倆有沒有獨處的機會。
不過他給曲由白惹了這麼大個麻煩,現在後知後覺反而不好意思再提這件事。
而另一邊的曲由白則在回憶著小區里前兩天的廣播宣傳,貌似最近幾天會在社區開展老年人反封建迷信的教育活動,或許可以幫他的這個學長預約一個位置。
但是景繁明天應該就要開始上班了,好像沒有時間參加。
兩個人默契地埋頭喝湯,喝一口緩一下,再在心裡嘆口氣。
這愁雲慘澹的氛圍,任誰看見恐怕都會懷疑他倆遇到了什麼人生難題。
吃完飯後,曲由白接了個電話,是他兼職的同事打來請求換班的。
景繁不好意思耽誤他賺錢,把兜里遺漏的最後一張錢塞進基拉的衣服里,就和他一起出了小區。
曲由白的兼職是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家餐廳,換好衣服後就去接替了那位同事。
他推著酒水車推開了負責的包間,包間裡很安靜,燈光柔和,沙發上坐了好幾個人,他一進去,幾人齊齊看了過來,其中單獨坐在主位上的還是他認識的人。
解漸沉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曲由白,他把玩著手裡的小瓶子,毫不掩飾地看過去。
孟錦也注意到來人,她倚靠在沙發背上,看看曲由白又看看解漸沉,眼裡寫滿了看熱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