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看了一眼不知何時放在餐桌上的藥和水,乖乖端起了杯子:「好的。」
等菜上齊後,阿姨就給冰塊套上了牽引繩:「我帶冰塊出去散步,解先生和小景先生你們慢慢吃。」
一人一狗離開後,這偌大的空間裡又只剩他和解漸沉,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起床時系統說的話。
「老闆,您昨晚半夜起床了嗎?我好像看見了您。」他有些忍不住好奇,但又不敢直接質問對方昨晚是不是進他房間了,畢竟這是對方的地盤。
解漸沉聞言抬眼看了過來:「嗯,起來喝水。」
他這話一出,景繁夾菜的筷子一頓,這才想起來他昨晚還有事沒幹!
「怎麼了?」解漸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凝滯的表情。
「對不起,我昨晚定了鬧鐘,但我好像沒聽見。」某人想起自己未完成的工作,抿著嘴巴道歉。
「嗯,我知道。」解漸沉淡淡回答。
還沒反應過來他的「知道」是指什麼,就聽對方繼續說:「昨晚起床喝水時,路過你房間門口聽見了鬧鐘聲,所以進去幫你關了。」
景繁眨了眨眼睛,心想難怪系統會說昨晚解漸沉進了他房間。
但是他後面做了什麼把系統弄屏蔽了?
想到這,他干嚼著米飯,視線忍不住偷偷打量著對方。
「胳膊上的疹子消退了嗎?」解漸沉已經吃好了,他擦了擦嘴看過來。
景繁偷看的視線還沒來得及撤回,他盯著對方的眼睛,慢了兩秒才點頭:「消了一大半了。」
解漸沉也點了點頭:「那就好,昨晚看你睡著後一直在撓,所以又給你抹了點藥。」
「啊。」那這就能說通了,只是他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對方應該是脫了他的衣服抹的藥。
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看了解漸沉一眼,見對方一臉淡定毫不在意的樣子,又開始自我安慰:【都是男人,這很正常。】
【……】感覺自己又做了個無用功的系統徹底無言。
不過他才是被雇來照顧人的,結果還要僱主反過來照顧他,他抿著嘴巴道謝:「我睡覺比較沉,我都不知道,謝謝老闆。」
以前就總聽室友開玩笑,說他的睡眠質量好到「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現在看來還真不是開玩笑。
「挺好的。」對方意味不明地回答了一句。
接著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很久,解漸沉敲著手指問:「最近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再跟著你了?」
景繁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回想了一下過去一周,並沒有再出現什麼奇怪的人:「沒有了吧。」
解漸沉又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