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汗沿著臉頰滑下,滴在灰撲撲的地面上,他勾著腰喘息,因為這奇怪的藥,他現在控制不住地渾身發顫。
「大哥,你知道這是哪嗎?」
靠在牆邊的男人也嘆了口氣:「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地方。」
「這裡就我們兩個嗎?」景繁看不見,但他覺得對方似乎夜視比他好。
「你身後那還躺著一個呢。」男人回答。
景繁聽說還有別人,下意識想到了曲由白,他扭著上半身向自己身後看去。
依舊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
「他怎麼還沒醒?」
「他剛剛和那伙人起衝突被狠揍了一頓,一時半會兒估計都醒不過來。」
景繁抿著嘴巴轉回了身體。
那人是曲由白的可能性少了一半。
小白比他想像中更會審時度勢,應該不會直愣愣地與敵人硬剛。
「大哥,你是怎麼被抓過來的。」他想從這人嘴裡再套些話。
對方倒是一點不遮掩:「欠高利貸錢還不起,被賣到這的。」
被賣過來?
所以說他們這群人也不光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隨便抓人,還有相應的黑色產業鏈。
「你呢?」男人反問。
「我是在找我弟弟的途中被抓的。」景繁編了個理由。
「你弟弟是Beta嗎?我在這待了好幾天了,你是最近唯一一個新來的。」
景繁搖頭:「他是Omega。」
「Omega那就不清楚了,咱這邊專門關Beta的。」
這下可以排除地上那個人是曲由白了,但是他沒想到,這裡甚至還會進行分類管理。
「他們抓我們過來要幹什麼?」景繁現在的體力恢復了不少,腿跪麻了,他挪了兩步,靠到了男人身邊。
「挖腎挖心挖眼珠子吧。」旁邊人不咸不淡地說,那樣子平靜得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噗咳!」景繁還沒坐穩,聞言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嗆到了。
他驚恐地扭頭看過去,對著黑影顫巍巍地開口:「哥,別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我來的時候,這邊至少十來個人,現在就剩我們三個了,只要有配型成功的,立馬就會被拉走處理掉。」
男人說得很認真,聽得他人都麻了。
「但,但是我明明聽說這邊是什麼實驗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