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床就算了,好歹給床被子吧?」他忍不住小聲抱怨。
他身邊的大哥已經睡著了,此刻黑洞洞的空間裡只剩下他的碎碎念和另外兩人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小白怎麼樣了,他應該是在這裡吧?】左右睡不著,他開始擔心曲由白是不是也被抓了過來。
如果他猜錯了,他和主角壓根不是一批人動的手,那就真完犢子了,連最後的一點寄托在解漸沉身上的希望都沒有了。
這邊沒有布設監控,又加上系統的權限有限,對他的疑問也是愛莫能助。
不過體力耗盡的景繁也沒能糾結多久,就靠著牆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是被一陣鐵鏈撞擊聲吵醒的,等他睜開眼的時候,那道鐵柵欄門已經又關上了。
景繁懷疑這是在地下,即使到了白天,這裡依舊很暗。
門口蹲了兩個手腳被鐵鏈束縛的人。
其中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滄桑男人轉頭看了過來:「你醒了?來吃早飯。」
這聲音正是昨晚和他對話的大哥。
那他旁邊蹲著的畏畏縮縮還有些胖的男人,應該就是昨晚挨了打的人。
景繁確實是餓了,但是他看了一眼自己被麻繩綁住的手腳,腦袋冒出了個問號。
「?」怎麼他們的是鐵鏈,自己則是實打實的麻繩,他被綁得像個大閘蟹一樣,沒辦法做到他們那樣自由走動。
那大哥也注意到了,端著他那份食物,拖著鐵鏈走了過來。
「應該是他們還沒來得及給你換成鏈子。」好心大哥將饅頭遞到他嘴邊。
景繁看了他一眼,咬了下去,他裹著一大口食物道謝:「謝謝。」
那大哥舉著饅頭,提醒了一句:「少吃點,這裡面都有藥。」
「……」剛剛還準備夸一句這饅頭還挺軟的某人,聞言差點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就是一些讓你沒力氣的藥,估計是怕有人不老實。」大哥滿不在乎地咬了一口自己的饅頭。
難怪昨晚這大哥會說他也動不了,看來這藥效也挺強的。
就算不傷身體,光讓人無力動彈這點就挺要命的了,回頭有機會逃跑都沒辦法動。
景繁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用水果腹:「那我還是喝水吧。」
大哥也不管他的想法,叼著饅頭給他餵水。
可能是身體在代謝昨晚的藥物,清潤的水一入口,他反而覺得更加口乾舌燥。
等他把碗裡最後一口水都含到嘴裡,喉間的乾燥才得到緩解。
只是他還沒把水吞下去,就聽大哥悠悠開口:「這裡沒有廁所,有急事得去角落那個桶解決。」
說著他還指了指角落的那個紅色塑料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