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對方沒那麼好糊弄,景繁咬了咬後槽牙,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那個幫了自己的警察:「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在四樓和我對話的男人。」
原作中,就是他潛入了基地,之後和警方裡應外合想要逮捕實驗室高層,結果反逼他們引爆了基地的炸彈。
解漸沉的眼眸微眯,看著景繁毫不閃躲的眼睛,似乎在確認真假。
那個警察已經葬身於那場爆炸中,沒辦法進行驗證。
「那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我被抓到後和他關在一間房裡,他還幫了我,」景繁抿了一下唇,「告訴我是想讓我幫忙。」
解漸沉盯著他微微顫抖的睫毛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從警方那邊緊急疏散人群,以及爆炸前一刻的果斷撤離來看,他們確實是知道實驗室會爆炸一事。
不過具體的信息,得等尚齊和警方那邊交涉完再說。
「那你後來去了哪裡?」解漸沉鬆開了手,好奇為什麼他沒能在倉房裡找到人。
景繁低下腦袋,暗自鬆了口氣,對方要是再瞪一會兒,他就要裝不下去了。
「我後來遇到了明越,就讓他把我帶出去了。」
解漸沉的眉頭又蹙了起來:「你和明越是什麼關係?」
果然還是逃不了這個問題。
「沒什麼關係,我是通過小白認識他的。」景繁搖了搖頭,半真半假地回答。
「那他為什麼會輕易答應把你放出來?」
景繁撓了撓臉頰,眼神飄移到了一邊:「可能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
他總不能說自己騙明越他要喜當爹了吧。
這麼說解漸沉肯定會繼續刨根問底,到時候曲由白和明越酒店那晚可能就瞞不住了。
「你和曲由白……」
「學長。」
解漸沉的話被突然出現在門外的人打斷。
病房裡的兩人齊齊轉頭,就見曲由白正扒在房門外,探了半個身子進來。
「學長你醒了?」他看著病房裡有些緊繃的氛圍,開口打破。
景繁看到是他,立馬露出了得救的欣喜表情,對著門外的人招了招手。
曲由白走了進去,看了一眼臉色莫名有點黑的解漸沉,繞開他來到了病床邊。
「學長,你,沒事吧?」他打量著還算精神的人,扣了扣手指,「你突然暈倒嚇了我一跳。」
景繁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餓暈了,他咧咧嘴:「我沒事。」
身邊站了個煞神一般的人物,且這尊煞神身上的冷氣,快要把這兩個鵪鶉化形的人凍死了。
一時間無人說話,病房安靜得連針落地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