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抓住,景繁眨了一下眼睛,幾乎是本能地看向了駕駛室的司機。
不過好在今天的司機不是秘書組中的某一個,不然他和解漸沉的不太正當的關係恐怕就要暴露了。
手上加重的力道讓他把視線又轉回了身側,他搖頭:「還好。」說著還輕輕掙動了一下手指。
「這幾天有好好練習嗎?」解漸沉並沒有收手,反而捉著那隻纖細的手把玩了起來。
景繁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自從那天之後,他一聽到那首曲子就會想起那個荒唐的一晚,所以練是不可能再練的。
但是也不可能承認,他盯著自己的膝蓋面不改色地撒謊:「練了。」
反正出醜丟的也是解漸沉的臉,這是他作為老闆用人不清應得的。
「好。」Alpha細細地捻著他的指尖,嗓音含著沉沉的笑意。
到達宴會時,廳內已經站了很多人。
景繁看到了跟在明越身邊的曲由白,曲由白也同樣注意到了他們,他倆短暫地對視一眼。
果然和猜測的一樣,他們也來參加了這場宴會。
只是他後來又反覆確認過,這個發展並不是新劇情里的內容,目前也沒有其他新劇情解鎖。
就在景繁走神思考時,突然敏銳地感受到了一道令人不適的視線。
他轉頭循著那道目光回視過去,就見視線的盡頭是一位乾癟陰冷的老人。
景繁的眉頭輕蹙了起來。
那人他還記得,正是之前宴會上和解漸沉針鋒相對的陳森。
陳森雖然有著明面上的身份,私下裡卻並不是什麼好人。
按照系統給的信息來看,或許和那個非法實驗室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只是他與這個人並沒有過什麼接觸,不知道為什麼,此刻這人正死死地盯著這邊,不加掩飾地打量著他,那雙陰鷙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
攥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景繁直直地與他對視。
即使知道自己的目光被發現,陳森也毫不在意,甚至舉起了手裡酒杯衝著他遙遙一敬,揚起的嘴角帶著惡劣的嘲弄。
那陰狠算計的笑容讓景繁格外不舒服,心裡像是被鬣狗盯上一般黏膩噁心。
他抿緊了唇瓣,下意識抬起手裡的酒杯想喝點什麼平復一下心情,只是還沒湊到嘴邊,杯口就被身邊人籠住了。
解漸沉將酒拿開,換了一杯果汁給他,聲音淡淡道:「沒必要理他。」
景繁抬頭,原來他也注意到了陳森的視線。
「他是不是和當時的實驗室爆炸案有關?」沉默了幾秒,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解漸沉半垂著眼睫,聞言抬起了眼,冷笑出聲:「他就是最大的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