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發泄的信息素如潮水般,盡數傾瀉在Beta沒有一絲贅肉的軀體上。
然而景繁卻像是個破了口子的容器,無法容納Alpha帶著情慾和占有的標記。
浮於表面的信息素很快就會散盡,就像從未擁有過。
這個認知讓解漸沉痛苦。
Alpha對伴侶有著與生俱來的占有欲,此刻卻因為標記行為無法實現而變得狂躁。
他俯身撐在景繁的身側,徒勞又執著地啃噬著Beta光潔的後頸。
一遍又一遍地,固執地將噴薄的信息素注入沒有腺體的皮肉中。
不顧身下人的痛苦掙扎與啜泣,直到平整的皮膚上被咬出一個個帶血的咬痕,他才不甘心地起身。
得不到生理上的回應,解漸沉只能發了瘋地試圖用軀體上的快感,沖淡腺體和精神上無法結合的空虛。
Alpha得不到安撫而異常焦躁。
景繁感受不到空氣中幾乎要溺斃人的信息素,對Alpha的焦躁無法感同身受。
他只覺得身後人突然變得偏執又狂躁,害怕得想要逃離。
本能生出的自保意識驅使著他,景繁抓著身下凌亂的床單試圖拉開與身後人的距離。
緩慢又奇怪的拉扯感差點讓他直接軟倒,好在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顫抖著胳膊爬離。
景繁忍不住轉頭瞥了一眼,就見Alpha的臉色不太好看。
解漸沉皺著眉,頷首凝視著眼前人微不足道的掙扎。
他伸手將被汗水浸濕的長髮挽起,在對方成功的前一刻,抓著窄瘦的腰將人一把拖了回來。
壓抑的喘息聲伴隨著景繁的悲鳴,痛苦與歡愉相交織。
這次逃跑用盡了景繁最後的力氣,他只能攀在解漸沉的身上配合對方的索取。
實在受不住了,就揪著Alpha的頭髮憋屈地反抗兩下。
不過和自己身上遍布的咬痕相比,他只是揪揪頭髮撓撓背,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所以最後還是他先撐不住暈了過去。
但他沒想到,等他醒來時,解漸沉居然還在繼續。
床鋪上倒了一個罐子,撒了不少糖果出來。
見他醒了,Alpha隨手抓了幾顆,塞進了他的嘴裡。
「……」很好,他居然還貼心地給自己補充能量。
景繁只覺得下半身已經失去了知覺,再繼續下去恐怕得截肢。
「不行,歇會兒吧,好累。」他一開口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啞得像是活吞了只鴨子。
「你可以繼續睡。」Alpha好心建議。
「……」這是人話嗎?這怎麼可能睡得著!
景繁不想下半輩子坐在輪椅上生活,只能努力爭取。
他揪著Alpha不知何時又散開的長髮,將人拉開,一臉委屈:「會,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