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漸沉凝視著面前人的眼睛,揚起唇角,將剩餘的酒液倒入了口中。
接著他緩緩傾身,湊到景繁的面前。
直到Alpha唇瓣上沾染的酒香近在咫尺,景繁才回神。
「我不會喝酒啊……」只是他的呢喃聲很快就被吞沒。
辛烈的酒精帶著果香,順著被撬開的牙關流了進來。
景繁攥著解漸沉的衣服,主動咽下了渡過來的酒,順帶舔了舔對方的唇。
被取悅到的解漸沉扣著他毛茸茸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糾纏間,未來得及咽下的涎液沿著唇角流下。
一吻結束,景繁擦著嘴角,倚在Alpha的懷裡喘息。
他身上沾染的Omega信息素已經被悄然覆蓋,解漸沉滿意地收緊了手臂。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酒里的藥物起效,很快景繁就覺得整個腦袋都燒起來了,身上也虛軟無力。
他忍不住抱怨:「我都說了我不會喝酒。」
解漸沉喜歡他酒後軟綿綿的嗓音,回應這毫無威懾力的埋怨的,是Alpha的一聲輕笑。
從月色如水到雲邊露白,那晚景繁再次深刻認識到了喝酒的危害。
*
而當晚的另一邊。
明越將人從俱樂部帶出來後,塞到了車裡。
「行了,別裝了。」Alpha一眼識破。
閉著眼睛的曲由白心一驚,車內詭異地安靜了好幾秒。
「三杯酒,還不至於把你放倒。」
桌子上只有三個空杯子,明越當時就意識到了,只是沒有戳破。
底子都被抖出來,曲由白也不好再繼續裝下去。
他尷尬地睜開眼睛,乾巴巴地衝著明越笑了一聲:「哈哈。」
明越面無表情地轉頭看他:「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學長叫我去的。」曲由白撓了撓臉頰回答。
「我之前就想問,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時不時出現我面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從很久之前,曲由白就經常在他面前出現,而且總是做些讓人琢磨不透的事。
就像是玩遊戲輸了,找他完成大冒險任務一樣。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曲由白如實回答。
明越撐著方向盤,皺眉:「你對景繁這麼唯命是從又是因為什麼?」
這次曲由白沉默了許久,再開口時,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覺得人的命運,是從出生時就決定好的嗎?」
明越對這命運論不明所以:「你想說什麼,說我們的命運是天註定的?」
然而曲由白卻格外認真地看著他,眼裡的情緒竟讓他一時無法分辨。
「你相信有來自未知世界的人嗎?」兩人對視良久後,曲由白又問。
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在這個荒唐的問題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