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實驗室最新研製出來的藥物,過量使用會引起肺部纖維化,最終窒息而死。
陳森想將這當作是對方的恐嚇,但是他想起自己從一周前開始,就有呼吸困難的症狀。
「你!我當初就該在你小時候除掉你。」他渾身震顫,咬牙切齒。
「確實,」解漸沉表示肯定,「或許我也該感謝你當初的毒手,不然我也不會帶著記憶重新回來。」
在他十歲那年,陳森應該是成功了的。
因為在本不該死去的時間段死去,所以他才有機會重生到十歲的身體裡。
「哈哈哈哈,什麼天命之子,什麼命中注定,我偏不信命。」陳森已經沒有理智去思考對方的最後一句話。
他迅速起身,掏出腰側的槍指向解漸沉:「不如就試試你的命運,能不能擋下這顆子彈。」
然而在扣下扳機的那一刻,那癲狂的笑容卻凝固在了臉上。
他不甘心地連續按動幾下,毫無阻力。
這是把空槍。
坐在主位的解漸沉像是看夠了戲,也站了起來,嘲諷道:「是什麼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我會毫無準備就來?」
說著,他取出自己的槍,「咔嚓」一聲上了膛。
這時,門外傳來了混亂嘈雜的聲音,陳森知道,按照他剛剛發出的信號,他的人已經和解漸沉的人打起來了。
他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門口,在解漸沉開槍前一刻奮力朝著門口撲去。
砰!
子彈貼著陳森的頸側射出,顧不上噴涌的鮮血,他迅速拉開房門。
解漸沉並沒有對自己的失手感到懊惱,反倒有種狩獵的興奮感。
他對著陳森的膝蓋又射出一槍。
正中目標,陳森扶著受傷的腿,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Alpha。
於是他就看到,解漸沉緊縮的瞳孔中滿是興奮與玩味。
就像是只戲弄獵物的野獸。
顧不上其他,陳森咬著牙,強忍著膝蓋的劇痛,跌跌撞撞地推開門跑了出去。
而半個小時前,明越的船上。
「我需要在這裡等他的信號,現在不能直接靠近,但是我可以讓人送你過去。」
「謝謝,這就夠了。」景繁跨上了明越準備的小船,轉身對他道謝。
「學長,你要小心。」想要跟隨卻被拒絕,曲由白只能扒著船舷,一臉擔憂地叮囑。
景繁對著他牽了牽嘴角:「也謝謝你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