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是如果我一隻妖獸都不曾深入理解過,我又怎麼能理解妖獸這個群體呢?只憑資料中泛泛而談的概述?」
惠菇長老:「奇了怪了,那酒氣明明已經流遍你的全身,你當真不想昏迷嗎?硬撐真的不好哦。」
我:「我覺得我好像沒那麼暈了,可能已經進入了醒酒階段?」
惠菇長老:「你把那酒給我一杯我看看。」
我:「……你是只看看,還是準備把那杯都灌給我?」
「喲,還能懷疑呢?」惠菇長老……算是贊了我一句,然後高聲,「裴驥,把你兒子剛喝的酒給我一杯!我知道你那肯定有,這小子有寶可獻給你時肯定憋不住。」
我:「……」
對於老爹的沒有立刻回應,惠菇長老催得像撒……咳,催得比較急:「裴驥!別裝聾!左願甫,你別妨礙裴驥給我送酒!」
我們倆究竟誰喝醉了?
我把酒遞一杯被惠菇長老,納悶:「我怎麼覺得我的兩個靈寶都有一些特質與你相像?裴冰的換皮,小隨的……一不如意就鬧。」
2662_灌
惠菇長老:「你再更長時間地窩藏書閣里,你還要受我影響更深。小隨很鬧嗎?」
我:「只鬧我和我的靈魂連接物們,窩裡橫,見光慫。但口頭上鬧歸鬧,從來不耽誤事,很可愛的。」
小隨考慮了一下,對我評價還是表示了高興。
惠菇長老:「怕生到連我都不能見見?」
我:「有機會的,不必刻意打招呼。等以後有必須你們見面的時候,他便不會抗拒了。反正他長得跟我一樣,氣息也融得跟我基本沒區別,很好認。」
惠菇長老點頭,然後說:「張嘴。」
我:「……」
惠菇長老:「張。」
我發文字消息給她:「過量了。」
惠菇長老:「你懂酒還是我懂酒?我說你沒過就沒過。」
我繼續發文字消息:「我爹說我只能淺嘗一兩滴。」
惠菇長老:「你爹當年自己喝得爛醉,還好意思禁你酒?」
我看向站到惠菇長老旁邊的我爹。
惠菇長老:「看什麼看?我說錯了?」
老爹:「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說是來給我講解妖獸,但歪樓歪得正不回來。
惠菇長老:「你把你兒子徹底灌醉了我就告訴你。」
我:「……」
老爹冷肅地看著惠菇長老,這表情,能嚇哭雲霞宗一半的弟子,剩下的一半中還有一大半要瑟瑟發抖,但惠菇長老還能繼續批評:「就知道瞎操心。事實為證,這小子對酒的適應能力挺不錯的,而且蓬沁儒長老給他的那壇酒,也是真適合他喝,連廉雍葭都贊同了,你能比我和廉雍葭加起來更懂酒?」
我:「廉長老什麼時候表達的贊同?贊同什麼了?」廉長老還能對事件給出及時反應?
惠菇長老沒理我,繼續勸我爹:「就這煩人的貨,你真的不想把他攪得問不出問題?他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個真美人。」
我什麼時候都是真美人,煩人的性格是內在,與外在的美不衝突。
老爹:「我來。」
惠菇長老:「你來就你來,你兒子嘛,你說了算。」
2663_這麼個喝法
我:「來什麼?」
老爹把惠菇長老手上那杯酒和我剛給他的那杯,還有我得到這酒之後不久便給他的一小壺,全拿了出來。
我往後挪了一段:「爹,雖然我也覺得我好像對這酒有點適應能力,但是,是以滴算的適應。剛四滴便讓我有一會兒暈得想吐了,你這一堆灌下來,我就不只是閉嘴的問題。」
惠菇長老還挑事:「那就閉關嘛。」
我:「我又不是蓬長老。而且我剛入金丹不久,正是打基礎的時候,需要在實踐中廣泛地學習。沉澱思緒並不是現在的我的主要需求。」
惠菇長老:「你都可以思考『現世是不是真實,如果不真實該有何種心理』這種不具有實戰指導價值的事情,閉個關也很應該。」
我表謙虛:「沒有,沒有,我就間歇性傷春悲秋一下,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年煩惱,」
老爹自己灌了一口酒,彈了一滴到我嘴裡。
……哦,是這麼個喝法?那行。我坐好,等餵。
老爹看向惠菇長老:「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