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是的,崑崙的體系包容得了精怪弟子,但云霞宗的包容力……只能說沒有明確地排斥精怪弟子,可也幾乎沒有希望給精怪提供超出普通靈氣環境的助益。」
大師兄:「精怪可以成為雲霞宗的長期客人,也許它還能與雲霞宗弟子相處得仿若一家,但那依然不是『弟子』。順便說一句,雲霞女士也不是雲霞宗的弟子。同理,雲霞宗弟子們的靈寶、靈獸、靈植等,也不具備弟子身份。弟子與房客是不一樣的。」
大師兄:「弟子一定要能傳承門派道。可以傳承得不完整、可以傳承得比較偏頗,但一定不能是體現不出本門派的特色。」
裴簡卓:「靈寶是主人的附屬品。你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你的立場是什麼我們的立場就是什麼,如果你背離雲霞宗或者死了,我們對雲霞宗也不會有留戀。我們絕對不會為了雲霞宗而損害你的利益,除非你自己為了雲霞宗而壓制你自己和我們。」
我對裴簡卓也對大師兄說:「先得是獨立個體,然後才談得上成為門派弟子嗎?」
大師兄:「當然。門派收弟子時都希望弟子們能入內門、能成長老,而門派對長老的期待都是他們能辨明門派的未來、能帶著門派一直向前。如果一個弟子始終需要依賴其他人或者東西才能存在,他又如何能托起門派呢?」
大師兄:「你得先獨立了,然後你才談得上自研功法、成就道、創造世界、成為其他人事物的依仗。」
07606-留有餘量
我:「但什麼程度算獨立?我入內門的時候明顯還很依賴我爹——實際上現在也依賴——為什麼雲霞宗那時候就判斷我能獨立?只因為我是人類?或者說是人形生物?現在的門派也好,世家也好,都是以人形生物為絕對主流,只有極少數的門派中有很小比例的非人形生物弟子。」
大師兄:「差不多。因為功法都是適合人形生物練的,也就是各門派的完善培養體系都是針對人形生物,其他生物不能說它們客觀上不獨立——比如其實妖獸就都很獨立——但這種獨立不是門派要的。」
大師兄:「你可以將這理解為類似有靈根與無靈根篩選。不是說無靈根一定不能修煉,但門派在培養有靈根上明顯順暢很多。為了效率,為了充分發揮資源價值,便放棄了關注無靈根。」
大師兄:「不是說少數派一定錯,但把注押在多數派上即使不能暴富也大概率不會虧本。」
大師兄:「如果你一定想養精怪弟子,那麼建議將它往妖修路子上引。雖然雲霞宗也不系統培養妖修,不過好歹我們從妖盟弄他們的基礎功法不難,不至於你的精怪弟子身上稍發生些異常我們便抓瞎。」
我:「妖修……動物、植物、器物瘋了後都叫妖獸,理性化人形後都叫妖修。」
大師兄:「這種相似的籠統概括不奇怪。動物植物器物在化人形的路上出故障了,就會成為妖獸,在成妖獸的路上清醒自控了就會成為妖修,二者是源於同一條路上的兩個分支。妖修如果心魔劫嚴重也可能失控變為妖獸。」
嬴蒂裳:「好了,對妖零的捆綁差不多了,剩下一點點活動餘量應該剛好夠把它刺激到顯露核心的程度。」
已經像是要絕望的陶夭寂驟然振奮了些:「還給我的初始要求留了餘量?」
我:「語氣好像有點受寵若驚?」斯德哥爾摩了嗎?
當陶夭寂的視線落到我身上後,他瞬間冷靜了下來,想起了他才是此次的僱主。給錢的。爺。
嬴蒂裳:「哎,當然要留,怎麼說你也是委託人嘛。」這句話要是緊跟在陶夭寂的驚喜句子後說,就很友好;但在我插了一嘴、讓陶夭寂的情緒轉為不爽後,就顯得像嘲諷。
我跟陶夭寂打商量:「要不,你裝作沒聽見我上一句話?」
自稱擔任了講和重任的左馭圭看我們仨跟看猴似的。
陶夭寂儘量平靜地說:「那就開始刺激妖零、引出核、毀了核吧。」
07607-可以分兩半
嬴蒂裳:「我有一個想法。」
陶夭寂:「我就知道你們要耍我到底了。」
嬴蒂裳:「不,是共贏的想法。既然妖零應該只是靈力聚合體,既然它的每一絲靈力都可以作為核,那麼我們可以將它一分為二,一份變屍體當陶道友的煉丹材料,一份保留活性給裴道友當寵物。」
我:「好呀,回頭我向劍宗和鍾粟門任務處補一份任務委託,這寵物就也當作任務成果了。陶道友的委託費給的多少我就也給多少。」
陶夭寂:「這不是錢的問題。」
嬴蒂裳:「一份勞動賺兩份委託費,我接受。」
左馭圭:「我也接受。」
陶夭寂:「新研製丹藥必然會浪費很多原材料,妖零這整個軀體給我都不一定夠用,妖獸這種生物又不可能找到與這一隻一模一樣的另一隻,只給我一半屍體,煉丹成功率太低了。」
我:「如果一半屍體的純度比完整屍體的高三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