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錚:「我已看到斷裂處,我會努力嘗試修好它。如若失敗,我亦無悔。」
當梅錚入元嬰之後,即使是以最惡意眼光看待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梅錚不會成為又一個仲眉。梅錚是正常意義上的憐憫眾生。
「雖然憐憫到這個地步,為了救鬼而不惜走入一條註定走不通的道路,著實也不怎麼像個正常人。」
梅錚:「不是憐憫,不是拯救,我只是想要踐行我自己選擇的道。無論這條道是對、是錯、是好、是壞,是得到稱頌、亦或被口誅筆伐,都是我自己選定的方向。修士理應為自己的道獻祭自己的所有。可能我不算一個正常人,但我一定算一個正常修士。」
「……也對,太正常的生物成不了好修士。修士皆有病。」
10076_蓬沁儒長老
我在渡化神劫時,與崑崙蓬沁儒長老的靈力發生了交互。沒有看到他留存在時空中的過去經歷,只是與現在的他有了實時互動。
我問他:「你這是不是在妨礙我渡劫?」
蓬長老:「我只是在觀察。你在化神劫中觀察世界,世界當然也會在化神劫中觀察你。我是世界的一部分,且因為我達到了當代修士最頂層的修為,所以我代表世界的力度還比較大。」
我:「多大?」
蓬長老:「大概就是我在崑崙中的影響力占比,與崑崙在靈星的影響力占比,的乘積。」
蓬長老:「哦,註明一下,兩個占比都是小於一、大於零的數。」
我:「這解說很具體。」
我拋出一顆冰數花,拋向我感知到的蓬長老方位。雖然那方位並不指向崑崙,但我還是問道:「你在崑崙內接到這個小禮物了嗎?它成功進入崑崙了嗎?」
蓬長老:「在我的配合下,是的,它進入了、我拿到了。」
我:「是你先拿到、它再進入崑崙,還是反過來?」
蓬長老:「皆可。你希望看到哪種情況,便會出現哪種。」
我:「是以我的希望為準嗎?不是以你的想法為準?」
蓬長老:「幼崽、渡劫者,經常都可以得到優待。更何況在我這裡你同時滿足兩種身份。」
我:「我覺得我能引導大災難的能量修復靈星與其他世界的能量連接通道。最好的情況是我的大乘劫與下一次大災難的時間重疊,那麼我便可以親手引導,不過這個概率太小了,不適合計劃得太深入。」
我:「如果我不入大乘期,我應該活不到下一次大災難;而如果我在下一次大災難之前渡完大乘劫,無論渡劫結果如何,我想我都能在時空、環境靈氣中留下一些引子,讓之後大乘劫與大災難撞上的修士得以取用、完成我的期望。」
蓬長老:「留下引子、後人取用,這二者都不難,難的是,那位或者那些渡大乘劫的後人為什麼要順從你的引子行事呢?」
蓬長老:「每一個修士的道都獨一無二,每一個修士的愛好也千差萬別。化神修士的思維模式已經極為頑固,除你之外的化神期看待大乘劫、大災難、靈星的方式,與你不可能一樣。你覺得用大乘劫和大災難的能量修復通道是最佳的『靈星拯救方案』,但可能其他渡大乘劫的修士根本不覺得那些通道有存在的必要。」
蓬長老:「通道意味著連接,也可能意味著束縛和受制於人。通道斷開一次便讓主世界靈氣環境持續惡化、幾乎像是能把修士逼到絕境,那麼修復之後誰能保證它們不會斷裂第二次?與其擔憂斷裂,不如乾脆找尋新的挽救靈氣的方案,比如定期抓其他世界成為靈星的燃料。每一次大災難或者大乘劫,都抓一個世界來祭天,這樣才足夠有主動權。」
我:「這方案好像特別反派啊?」
蓬長老:「在凡人故事裡,修士不經常都是反派嗎?等哪天修士被徹底打倒,這種反派行徑就自然消失了。」
敢情是一邊拯救靈氣世界,一邊鼓勵敵對勢力聯合起來滅了自己?是一個積極主動的自殺方案?
不過,可能也沒什麼不好?因為祭天、當燃料也不一定意味著毀滅嘛,說不定只是建雙贏通道的另一種表達形式?
10077_閔侖
閔侖談了戀愛。
啊,小隨作證,不是跟我。不過與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
閔侖的戀愛對象是妍幸門弟子賀荻樺,那姑娘曾經與我一起進過舊溫柔鄉,閔侖和賀荻樺在談情說愛時也略微聊過這件事情。
賀荻樺:「裴林前輩在溫柔鄉里表現得可厲害了,以一敵多,還大占上風。」
……不是,「以一敵多」與「溫柔鄉」聯繫到一起,詞意好像有點……不太正經?
閔侖的理解方向卻和賀荻樺一樣屬於正經流,他點頭道:「裴師兄一向都很厲害。」